在滿洲體係裡,被東洋人控製的政體自下而上層層關聯,統屬關係十分緊密,很少會有這種具備獨立性的機構,獨立二字代表了有自主處理業務的權利,在常規工作中無需請示上級,可以自己在各種業務中做決斷。
秦天嗬嗬一笑:“那你聽說過特彆內務調查局沒有?”
俞永年聞言,腦子砰的一聲炸響,看待秦天的眼神又驚又恐懼,整個表情都是非常後怕的那種模樣,仿佛他眼前坐著的不是人,而是一頭下山猛虎。
“你...不不不,長官...您是鬼見愁秦彥龍一?”
看著俞永年驚駭的表情,秦天很是淡然的點點頭:“遇見我,你算是有福了。”
有福?誰他媽敢說見著鬼見愁是有福?就算這是福,一般人能消受的起?
俞永年自認隻是一個小角色,眼前突然出現一尊吃人不吐骨頭的煞神,剛剛在心裡泛起的一絲期望直接破滅了,原來剛剛那根煙,是他的送命煙,而之前的那一頓大刑,隻是大餐前的開胃菜而已。
“龍一長官,我不知道會是您,我真的該招的都招了,我敢拿命發誓,真的一點遺漏都沒有,我是真心想要投誠,求您放過我,隻要能讓我活,乾什麼都行...”
看見俞永年的表現,一旁的李恩熙多少有些不太理解,她一開始見著秦長官,心裡也是莫名的打鼓,確實鬼見愁這個名頭太過響亮,接觸過一段時間,才發現是傳言太過妖魔化了,秦長官也隻是個普通人而已,還是那種很接地氣的普通男人,一樣滑頭,好色,貪財,不務正業,與人和善,並沒有那種讓人不適的性格特征。
當然,這是李恩熙比較片麵的直觀感受,因為,她沒見過秦天親自審訊過人。
就在俞永年拚命求饒討好的時候,秦天走到電刑椅的操作台,表情戲謔的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你還知道一個秘密,一直藏在心裡,哪怕臨近死亡,你也沒有招出來?”
話音未落,秦天的手已經按下了通電按鈕,一臉邪笑的逐個旋轉控製電流強弱的旋鈕。
電刑椅上的俞永年再次感受到電流竄入體內的灼燒感,整個人都絕望了,遇見誰不好,居然遇見了鬼見愁,還不如讓之前的那個狗日寇一槍崩了自己。
隨著秦天手指的旋轉,俞永年徹底崩潰了,在電流即將超負荷的時候,已經頭發冒煙青筋暴起本能性嚎叫的俞永年用嘶啞的聲音喊出了他藏在心裡的秘密。
“那個叉子的意思是代號,讓我逃走的那人代號三叉戟,我早就看明白了印記的意思,一直沒走,是因為對方還留的有記號,是時間,是接應我離開的時間,我不知道三叉戟到底是誰,但他是我在黑河的上線,我執行的所有任務,都是他通過秘密渠道發布給我的...啊...我真的都說了...求...”
求字後麵的話還沒說完,秦天手裡的旋鈕瞬間增大了一個檔位,轟的一聲,俞永年的頭發瞬間燒焦,眼珠子也在這時爆成了肉醬,隻剩下兩個空洞的血窟窿。
依舊站在椅子旁邊的李恩熙毫無遺漏的看完了整個過程,在俞永年的腦袋徹底耷拉下去秦天關掉電刑的時候,她才忍不住咽了好幾次口水。
傻了半晌,才膽寒的顫聲問道:“局...局長...他...他應該...死了...沒...沒事兒吧?”
秦天拍了拍手做了個很無所謂的手勢:“秘密都說出來了,還留著乾什麼,浪費帝國的糧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