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田君,咱們這裡你最大,接下來我們該怎麼應對才是啊?聽說這個鬼見愁在新京橫行無忌,管你多大的背景,但凡落入他的手裡,都沒有好果子吃。”吳有才明顯有些急了,他這個老油條,雖然手裡沒什麼太大的權利,但乾一些小事還是不成問題的,這要讓鬼見愁發現,晚節不保不說,這身子骨恐怕都得折在這裡。
與吳有才一樣,其他特務處各科室的人就沒有手裡乾淨的,明裡暗裡誰沒撈過錢,就算不是主動的,也被動受過賄,從他們焦慮的臉上,光田和竹隻是苦悶的獨自搖頭,這事兒他真沒轍,隻能被動應對。
如果來的是任何一個其他的人,他都不會有這種渾身有勁但使不出去的感覺,總會有辦法去應對即將發生的一些問題,畢竟黑河這個地方新京鞭長莫及,加上有個北部參謀部在中間擋著,多少有點自治的意思。
在黑河隻要經營了兩三年的人,上上下下誰沒有一點背景和關係,真要遇見啥事了,無非也就是破財消災。
現在這種局麵,管你是誰,麵對鬼見愁就是無解。
“如果是其他的的事情,我可能還能提點意見,這件事,我真的愛莫能助,彆看我是個處長,但在秦彥龍一麵前,我屁都不是,他可是有大佐軍銜在身,我也才中佐級彆,隻能聽從命令,我隻有一句話提醒大家,接下來的幾天,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反抗,一切聽從對方的指令,還有,如果輪到你們身上,私下裡有什麼事最好主動交代,可彆怪我沒說,到時候吃虧的是你們自己,帝國的規矩擺在那兒,就算不是通敵,隻是行賄受賄,都有可能被送去特殊處理,好自為之吧各位,都散了,沒事彆瞎逛。”
說完,光田和竹揮了揮手示意讓大家都回到各自的位置,彆杵在這裡礙事,他是真的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對於這些人隻能是愛莫能助了。
在眾人唉聲歎氣即將散去的時候,光田和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道:“另外,你們若是有關係的,最好提前打個招呼,但千萬彆拿這些關係當什麼擋箭牌,在鬼見愁麵前,拿什麼關係背景出來隻是自尋死路,說不定你們的這些關係還會被牽連,我的意思是提前通個氣,真到轉圜不了的地步,或許還能保一條小命,言儘於此,各位自求多福吧。”
光田和竹說完旋轉了一下椅子,背對著辦公室的門口,抬頭看著牆上掛著的膏藥旗和天皇畫像,默默的在心裡做著祈禱。
與此同時,秦天這邊已經開始進行分批次調查,警察廳和特務處的機要室檔案室成為了重點關注的對象。
幾堆人高的檔案資料被放在秦天麵前的會議桌上,李恩熙帶著組員開始對所有人的檔案和各種文件進行梳理篩選工作,秦天看似歪著身子坐在首位眯著眼,實則也在掃描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件。
這次搞這麼大的行動,秦天相當於在黑河明牌了,雖然和土肥圓的意思有些相悖,問題也不是很大,畢竟他已經低調了這麼長時間,如果一直潛藏下去,意義也不是很大,隻要秘密行動過多,也不會再是什麼秘密。
與其被人一點點挖出,倒不如以雷霆手段鎮壓黑河各個方麵,這樣他才能夠打草驚蛇,發現更多的問題。
同時,他這麼做,也能夠反向保護潛伏在黑河的己方陣營間諜,讓他們早做準備,如果不幸被發現,有他在,也能通過許多方式避免被甄彆出來。
他既是行動人員,也是可以做決策的裁判,可操作的空間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