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吐真劑,秦天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很顯然,岡川武很重視拉哈夫這個人,從用刑的程度就能看的出來,並沒有往死裡弄。
隻要黑河沒有吐真劑,拉哈夫又能堅持到底不反水,想要拿到吐真劑,起碼也要一天的時間才能從新京運輸過來。
這樣的話就給營救拉哈夫提供了充足的時間,就算一天不夠,也能想辦法在火車上找到攜帶吐真劑的人員將其破壞,如此一來又能拖延更長的時間。
怕就怕黑河有儲備吐真劑這種東西,叫秦天來,完全是在做局。
這不怪秦天想的多,實在是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太多次了,而且之前通過種種跡象猜到清水和夫在黑河,他就更謹慎了。
清水和夫這人不是一般的精明,土肥圓將其從滿鐵調到新京特高課當一把手,足見其能力和水平。
而且萬壽寺一案,秦天雖然僥幸脫身,但這個老狗難道心裡就沒有任何疑慮?
如果換做是秦天是清水和夫,他肯定會產生彆的想法,至於清水和夫後麵為什麼一直沒有動靜,包括他大鬨滿鐵都不乾預,要麼是收到了什麼命令,要麼就是他審時度勢的心思非常縝密,知道那個時候秦天如日中天,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貿然找他的麻煩,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再說清水和夫那個時候剛跨過鴻溝晉升為少將軍銜,注意力肯定是在穩固自身的身份和地位上,自然不會願意和秦天為敵。
現在不一樣了,五十嵐的死亡,讓清水和夫成為竹機關代替五十嵐的後繼之人,又外派到黑河這個戰略要衝之地,這個出身平凡的家夥,野心恐怕會空前膨脹。
想要晉升中將,沒有實打實的頂級功勞肯定是不行的,哪怕秦天沒有任何問題,他都會死死盯住秦天。
民族與民族之間的天然隔閡,永遠無法調和,種族與種族之間,根本就沒有百分百的信任。
“索德嘶嘞,我隻是聽說過吐真劑,還沒真正用過,龍一君,你見多識廣,應該見過吧?”
秦天無奈的攤了攤手:“何止是見過,還親身試過,這玩意兒一旦注射進入身體,幼年時吃奶的味道都能回憶起來,黑河如此重要的地方,難道沒有儲備嗎?這藥雖然才研發出來不久,其他地方沒有還說的過去,黑河不應該沒有吧。”
麵對秦天的試探,岡川武隻是搖頭:“這種絕密藥品,我還真沒有權利知道,有沒有還得問一下將軍,不過剛剛將軍親自審訊過,現在還沒拿出來使用,我估摸著應該不會有吧。”
秦天嗯了一聲,有些理解的說道:“我倒是不認為沒有,隻是吐真劑當前應該還沒量產,十分的珍貴,將軍親自評估之後,可能覺得沒必要使用吧。”
“或許也有這種可能,要不然你去問問將軍?能使用這種特殊藥劑當然最好了,免得我們用常規方式將人弄死,到時候任何消息都沒有,還落了個能力不行的壞名頭。”
岡川武順水推舟,讓秦天免於在這個時候進入審訊室和拉哈夫麵對麵,不過兩人在門口說話,秦天的背影還是落在了拉哈夫的視線之中。
當秦天離開地牢,黑暗的走廊深處走出來一個凶神惡煞的強壯男人,他進入到審訊室,一把將拉哈夫的下巴抬起,沉聲道:“看清楚沒有?”
拉哈夫吃力的點點頭:“這個人,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