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岡川武有問題?因為這盒針是他拿進來的。”大河川一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旁邊的鬼界川接話道:“也許秦彥龍一也有這種可能性。”
“秦彥龍一?界川君,你的意思是?”大河川一心裡有些不快,感覺鬼界川在故意針對秦天,從錄音來看,秦天自打進入審訊室就沒出去過,如果是秦天所為,那他得提前做好多少準備,又的算計到多深,運氣還得爆棚,才有一點可能達到這樣的目的吧。
“因為秦彥龍一率先提出了這個要求,並且是第一個經手的人,我認為這個理由很充分。”
大河川一又皺了一下眉頭,鬼界川這個懷疑很合理,但十分的牽強,帶著很明顯的誘導性,他不是傻子,自然不能依著鬼界川的說法去做事,說不定這是一個巨大的坑,到時候得他來背鍋,這種冤大頭他才不會做。
“界川君說的是,每個人都應該進行懷疑,不過我認為還是先調查一下那盒繡花針的來路為好,來人啊,把負責外圍警戒的熊本隊長叫來。”
沒一會兒,熊本隊長進入到監視室,經過一番詢問和確認,事情終於水落石出,那盒繡花針是岡川武秘書拿來的,根據秘書的回答,可以證實這盒繡花針一直儲藏在秘書辦公室裡。
這種情況並不算什麼,作為秘書,會提前想到任何突發事件,加上這個年代的服裝什麼的做工和材料並不是特彆優秀,偶爾脫線,紐扣掉落等等小問題經常發生,秘書室大多數是女職員,在長官的衣服出現這些小毛病的時候及時進行修補是一件很關鍵的事情,所以一般領導的秘書都會常備一些這種家用小工具。
確定了這盒繡花針歸岡川武所有,哪怕心裡不相信,但證據就擺在那兒,大河川一心口微微一疼,有些難受的說道:“事情很明顯了,岡川武,或者他身邊的人有問題,這是我們特高課的責任,內部出現了問題,我會馬上進行調查,一定會給清水將軍一個交代,界川君,還請你回去轉告清水將軍,這件事對於憲兵隊來講非常嚴重,我會花一定的事件進行自查,絕不姑息任何一個潛伏在特高課的敵特,另外,如果膠卷處理完成,還希望能夠送一卷備份過來,好方便我們的後續調查。”
大河川一畢竟是少將級彆,而且還是老一輩的前輩,一段話直接將這件事定了性,最後還委婉的下了逐客令,語氣不容置疑,態度更是堅決,這讓一肚子話的鬼界川隻能閉嘴,恭敬的嗨了一聲開始收拾。
說完,大河川一下達了命令,特高課全麵戒嚴,他要親自進行內部排查和甄彆。
回到司令參謀部清水和夫辦公室的鬼界川並沒有受到批評,這次試探是他們棋差一著,再加上那個大河川一的態度,很明顯偏向秦彥龍一,出現這種結果是可以理解的。
“也就是說,秦天是臨時被叫來,又始終沒有出審訊室,但那個蘇俄間諜卻中毒死亡了,原因是那盒繡花針上淬了毒?”
清水和夫一句話將整件事情解釋的很清晰很透徹,鬼界川點頭道:“是這樣的,問題出在那盒繡花針上,不過將軍,秦彥龍一昨晚去過火車站現場,您說有沒有可能是他昨晚就算計到今天會有這種局麵,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
清水和夫沉吟了數秒,搖了搖頭:“除非他是神,還有特殊渠道進入到岡川武的秘書室準確的找到繡花針盒的藏匿位置,而且未知太多,他再厲害,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完備,問題應該是出在岡川武的秘書室裡。”
言罷,清水和夫走到窗戶前,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黑白照片瞅了兩眼,深深的歎了口氣,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高手對決,從不爭一朝一夕,走著瞧吧,你總有鬆懈露出狐狸尾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