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寒暄的過程是秦天最常用的手段,通過言語的引誘或者旁敲側擊的影射,讓對方心裡想起一些事情,從而感應到對方的心理活動,獲取他想要的信息。
依雲的全名叫阿依雲子,按照她自己的說法,不太喜歡雲子這個太過常見的稱呼,叫她阿依又比較拗口,所以從小就以依雲來介紹自己。
“阿依雲子,很好聽的名字,阿依這個姓氏很少見,給人一種很特彆的感覺。”
看似秦天是在稱讚,實則是在引導阿依雲子回憶之前的事情。
可能是感覺到秦天的真誠關心,阿依雲子哪怕有所防備,在回答問題上比較謹慎,但心裡麵則被一步一步的引導出了很多過往的畫麵。
阿依雲子嘴上說自己在大阪長大,故意不說出生地,這種避重就輕的小手段在秦天麵前完全就是白費心機。
在阿依雲子回答的時候,秦天就已經搞清楚了大致情況,阿依雲子不是純正的東洋血統,隻不過是祖輩有東洋籍長輩,他的父母一個是朝鮮人,一個是東北人,隻不過因為意外,隻剩下她一個人,從小便被祖父的哥哥帶回本土收養,所以在所有檔案上,阿依雲子的身世就給完美的隱瞞掉了。
這種秘密,若不是秦天能夠感應心聲,阿依雲子不可能自己說出來,這樣一來外人就很容易被誤導。
搞清楚了這層身份,秦天之前的猜測就有了五成把握,阿依雲子雖然很會語言技巧,隻可惜城府還不夠深,曆練還不夠,達不到吳有才和大河川一這種老奸巨猾之輩的水平。
就這麼循序漸進的,秦天將阿依雲子帶進了設置好的圈套之中,她也毫不自知的在心裡將許多秘密呈現了出來。
“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依雲秘書,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動用一些手段,將你從特高課調到特密局,或者新京的任何一個機關單位,職位我能保證給你一個副處級,這已經是我的最大權限了。”
“啊不不不,真的不用這麼麻煩,當時我也沒有多想,純屬於本能反應,您不必這樣在意,而且課長已經給予我很多獎勵了,真的不能再接受您的好意了,黑河這個地方雖然一年又一半時間寒冷,但這裡的雪景是任何地方都無法比擬了,您知道,在本土,哪怕是新京也無法看到這麼沒的雪景,我很喜歡這裡,暫時還不想離開。”
阿依雲子很委婉的表達了謝意,同時也拒絕了秦天的好意,這讓秦天更加確定阿依雲子的身份。
“哦?看來依雲秘書很喜歡雪啊,那就這樣吧,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我還是會根據自身的能力,從其他方麵給予你彆的感謝,還請依雲秘書務必不要推辭,這會讓我心裡留下結症,會讓我感到無比的愧疚,我這個人不太願意欠人人情,你應該知道特密局的工作性質,人情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見秦天如此堅持和嚴肅,阿依雲子隻好點頭接受:“您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就隻能不好意思的應承下來了。”
秦天開心的哈哈笑了幾聲,如果阿依雲子能夠抬頭的話,看見秦天皮笑肉不笑的那張臉,心裡肯定會突然覺得不妙。
可惜此時的秦天已經起身走到了窗戶邊欣賞雪景,秦天不說話,阿依雲子也不敢主動出聲。
就這樣,有些尷尬的安靜了數秒,阿依雲子正在心裡想著該如何應付接下來的對話時。
秦天的聲音忽然一邊,沉聲的說道:“我來之前去了一趟特高課,大河將軍給我說小五郎其實沒死,隻不過傷勢比較重到現在都沒醒過來,不過他迷迷糊糊似乎說了一些斷斷續續的話,其中就有一句關於依雲秘書的內容,你想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