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杭等待接貨的時候,其實早就有好幾雙眼睛在盯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記錄了下來。
碼頭對麵一間茶樓的二樓包間裡,明穀孝一正在悠閒的喝茶,自打去了保安局成了特務科科長,除了偶爾在保安局辦公室處理公務和出任務,空閒的時候都會來這裡坐一坐,似乎這種行為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每次看見蘇杭的身影,他都會莫名的興奮,就像看見仙女一般的女子一樣,心裡直癢癢,恨不得馬上就撲上去。
蘇杭的身份他早就查清楚了,這個年輕人本身沒有問題,隻是來黑河淘金的芸芸眾生之一,還是最倒黴混的最差的那一類。
但是蘇杭突然崛起,短短小半年就在黑河貿易界混出了不小的名頭,這裡麵絕對存在問題,明穀孝一從來不相信有什麼人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上絕地逢生,就算有的人運氣不錯,最多也就是賭對了賺點錢而已,不是樹大根深的人,根本不可能在波詭雲譎的商場上突然崛起還能混的風生水起。
後來再一調查,才發現蘇杭背後靠著秦天這尊大佛,特密局的白手套,專門乾一些邊緣地帶的貿易勾當。
隻要市場上不敢弄的貨,蘇杭肯定會弄,市場上沒有的貨,找到蘇杭的華旗商行隻要開的出價,蘇杭就一定能夠給你搞來。
盯了蘇杭這麼久,期間明穀孝一不是沒親自去查過貨和倉庫,甚至連蘇杭的住處都去過兩次。
蘇杭這人看著年輕,做事不留痕跡,非常的謹慎,不過還是沒能逃過明穀孝一的針對,並且找到了一個賬本並且進行拍照留作證據。
隻可惜,這份賬本裡雖然涉及到了一些違禁品,雖然足以讓蘇杭死幾百次,卻不是明穀孝一想要的。
他要弄的不是這個白手套,而是蘇杭背後的秦天,光是違禁貨物的運輸和買賣,如果要較真的話,隻要手裡有權利的人,誰不沾點兒?
問題在於這些違禁品的貨物賣給了誰,如果隻是流通到了黑市上,買家是很難鎖定的,而且量小又分散,根本無從查起。
之前一直沒有動蘇杭就是這個原因,走私的貨物一到黑河就被分散出去,買家實在是太多,經過明穀孝一對一些大買家的調查,得出來的結論是正常交易,並沒有牽扯到的彆的事情。
然而今天則不同,明穀孝一手下的一名蘇俄線人在海蘭泡發現了這批貨不對勁,特意一早上過關來給他親自傳遞情報。
“明穀科長,你到底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氣定神閒悠然自得讓人佩服,我都快急死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今天這麼多人過關,我早上來的時候都沒發現有這麼多人。”
坐在茶桌邊品茶的明穀孝一表情很是假正緊,自打當上了保安局的科長,越來越喜歡聽下麵的人阿諛奉承,這種感覺是以往在特務處無法比擬的,以前隻能算是最底層的嘍囉,雖然也是科長,但和保安局的科長有著雲泥之彆。
“難道你沒發現這種現象是人為製造出來的嗎?今天又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隻不過風雪大了一些而已,沒必要趕在今天過關,按照以往的情況,基本上在閉關之前這裡的人差不多已經檢查結束,事出反常必有妖,也正好對應上了你的情報。”
站在窗口用望遠鏡觀察碼頭關口的線人忍不住讚歎:“到底是長官,居然對關口這裡如此清楚,一定花了不少時間進行觀察吧,這種耐性和認真勁,屬下還真的自愧不如,我要是有長官這種敏感程度和認真程度,也不至於還隻是個線人,以後一定多多學習,像長官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