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大,雪更大。
已經是晚上九點,龍江邊的風吹在臉上仿佛帶著刺。
明穀孝一最終還是倒下了,倒在他兢兢業業的工作崗位上,他的那些手下看在眼裡,卻沒一個人敢動。
秦天見狀波了愛莎一口,很跋扈的說道:“解氣不解氣,媳婦兒?”
愛莎可愛的跺了跺腳:“哎呀,歐尼醬,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狠心,打了人家一槍,還讓人乾活兒,這下好了,直接累暈過去,要是不及時救治,估計一會兒就要變成堅硬的冰雕了,要不然我們走吧,好讓那些人送他去醫院,鬨出了人命總歸不好,快過年了。”
現在離過年還有段時間,秦天知道愛莎是心軟了,女人嘛,解氣了就好,其他的倒是沒必要做絕,而且明穀孝一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
“好吧,你不喜歡冰雕,回去我給你看的彆的雕,絕對比磐石還堅硬,冰雕太脆了,不中用。”
愛莎羞澀的哼唧了一聲,拉著秦天的手飛快的跑回了轎車裡,也不管現場的貨物和明穀孝一,讓司機直奔索菲亞11號。
在離開貨場的時候,秦天特意看了一眼不遠處碼頭關卡的位置,這會兒過關的人已經完全檢查結束,有兩道身影站在一起看貨場這邊的戲,看樣子兩人一點顧慮都沒有,隻差一杯茶和一碟瓜子了。
車子掉頭離開的時候,窗外有個看戲的路人衝秦天做了個隻有他懂的手勢,在轎車離開碼頭貨場的時候,秦天忍不住在心裡嘖嘖了好幾聲。
這些人不簡單呐,一個個都他媽的是影帝,這個暗度陳倉聲東擊西的局,誰看了不迷糊?
關口外正在抽煙看戲的兩人心思各異,都有自己的小九九,隻是對方不知道罷了。
“秋田君,你說這麼大的事兒,上麵會不會怪罪到你身上?”一旁的山前村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秋田源吐了口煙圈,用有些哀怨的語氣說道:“這不是那個保安局的人自己作死嘛,和我有啥關係,這批貨是我親自檢查的,知道裡麵是什麼東西我才沒敢聲張,那個家夥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活該落此下場,唉,山前君,說好的去你家吃飯喝酒的呢,忽悠我呢?我可是冒著巨大的危險才開的第二個檢查口,現在才九點,夫人溫的酒應該還在,表妹也應該還沒睡,可以一起再聊聊天喝兩杯。”
山前村撇了撇嘴丟掉煙頭,看了一眼不懷好意的秋田源:“行吧,看在你這麼積極的表現上,收拾一下跟著我走吧,話我可要先說明白啊,是你要看戲的,拖延了時間,要是回去沒吃沒喝表妹還睡覺了,可怪不到我身上。”
“嗨,我是那種人嗎,山前君你太小看人了,真以為我是為了去接近表妹和貪圖你一頓飯幾口酒?”
山前村眉頭一皺,有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去你奶奶的,可彆亂想啊,要不然朋友都沒得做。”
“欸欸,你想啥呢,我又不是那個傻子明穀孝一,就是單純的感謝你而已,要不然今晚估計得忙到淩晨,彆走那麼快啊,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