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情激昂的大環境下,華夏各地的反日情緒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各地抵製日貨,愛國人士刺殺日寇官員商人,華北地區的局勢也因此緊張到了極點。
但在滿洲的大後方黑河,似乎並沒有讓人感受到什麼改變,大眾依舊行屍走肉般的為了生計不得不做著讓人戳脊梁骨的事情,東洋人和朝鮮人的生活依舊,北部司令部似乎也沒什麼異動。
一切就跟毫無波瀾的湖麵,平靜的有些詭異。
時間一晃就來到了1937年的元旦,前幾天秦天就收到了來自北部司令部的邀請,元旦當天晚上得去參加跨年酒會。
因為卡琳娜之夜上次發生的事件,為了保險起見,北部司令部將酒會的會場設置在了黑河省政府。
省政府大院裡有一座大型室內會場,提前收拾後被裝扮成了金碧輝煌的酒會現場,當秦天帶著愛莎盛裝出席酒會時,還是被現場的布置給驚訝到,華北一線已經是劍拔弩張的狀態,北部司令部居然還能花這麼大的心思舉辦奢華的跨年酒會。
今天的愛莎穿著一身定製的改良櫻花旗袍,白粉相間,看起來清新脫俗,非常有特色。
比起那些穿著傳統和服和西式晚禮裙的夫人小姐們,就像是一群黑烏鴉裡的白天鵝,任誰見著都會驚豔的愣上幾秒,在確定是愛莎局長和身邊的人是鬼見愁後,一個個又跟縮頭烏龜一樣迅速轉移視線。
市麵上有一些傳言,說明穀孝一的死是秦天派人做的,原因很簡單,那個家夥自己找死得罪了愛莎局長,之所以秦天沒有當場擊斃他,是給了北部戰區司令官的麵子,他畢竟是客,太過於驕縱跋扈會讓一些人麵子上過不去,但暗地裡殺人就不一樣了,既能解氣,也不會有人能查到。
剛進會場沒一會兒,秦天就感受到了各種各樣的異樣目光,對此他一點都不在乎,反而十分霸道的回望過去,弄的那些偷偷看秦天的人,或者在背後偷偷指指點點的人,一個個心裡忐忑的不行,生怕他主動找上門來給他們穿小鞋。
這次的跨年酒會,秦天不得不參與,一個是因為北部戰區司令官親自寫的邀請函,麵子給的夠夠的,另一方麵,他也認為這是一次打入黑河高層圈子的契機。
自打來黑河,一直都是被一些屁事纏身,而且黑河的一些大人物似乎都提前商量好一樣,就是不給秦天找上門的機會,雙方涇渭分明誰也不理誰。
這種局麵下,秦天也不可能舔著臉去結交這些大人物,真要想儘一切辦法與這些人打交道,反倒會被人懷疑落下口實,說他是帶著目的性,一定是想乾什麼見不得光的事雲雲。
這下好了,機會送上門,黑河所有的政商軍大人物齊聚一堂,麵子上的功夫肯定是要做的,都在一個屋子裡了,可沒誰會得罪這尊瘟神。
秦天也不刻意的去找人攀談,碰上了就會閒聊幾句,反倒是一些人為了不給秦天找麻煩的機會,主動湊上去與其寒暄,主打的就是一個先發製敵,先摸清楚秦天現在的狀態,同時混個臉熟免得以後尷尬。
當然也有些人對此嗤之以鼻,根本不願意與秦天交流哪怕一個字,對於這些人,秦天也懶得冷臉貼熱屁股,你不搭理我,我也不搭理你,即便是碰上了,最多也隻是點下頭算是給了麵子。
這種行為方式,並不利於秦天進入黑河的高層圈子,但這不重要,因為他若是表現的太過熱情和主動,反而會引起一些人的猜忌。
何況他也不需要這麼做,因為身邊跟著的人是愛莎,就算有人不給秦天麵子,愛莎的麵子必須要給,一個假東洋人,和一個特使的女兒,沒誰傻到不去攀福源特使的關係。
沒多大一會兒,福源愛莎就被各種太太小姐夫人簇擁在會場的一個角落,秦天則在一旁充當會笑的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