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同誌,以你的能力不可能猜不出雪貂是誰,而且我給他的命令,是在關鍵時刻可以和你進行身份確認,他不可能沒有試探過你,而你卻選擇了視而不見,活生生的讓自己的同誌做出無辜的犧牲,如果你願意,他肯定會活下來。”
秦天喝了口紅酒,咂吧了幾下嘴,看著酒杯裡晃動的殷紅色酒水,語氣冰冷的說道:“我又不是你們的上帝,能保住小命已經是謝天謝地,其他人,我沒那個能力保護,你以為清水和夫是個飯桶?他可是從滿鐵小鐵警一步步走到少將的諜情老手,幾十年的經驗,能逃得過他猜疑的人幾乎沒有,那個時候我早就被他預定為嫌疑者的身份,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舉動,我被突然派過去執行這個任務,本身就是一個陷阱,你難道不明白嗎?還有,為什麼要在我身邊安排一個我不知道的人,監視我嗎?卡爾瓊斯同誌,你是不是搞錯身份了,你的級彆沒有我高,你我隻是合作關係,並非隸屬,你無權對我進行審問,我也有權不做任何回答。”
卡爾瓊斯被說的語塞,事實確實如此,嚴格的說,他的存在,一方麵是為了在黑河重新組建諜情組織,另一方麵則是配合秦天進行諜情工作,真要按照隸屬來講,他應該是秦天的輔助角色。
把雪貂安排在秦天身邊,的確是他的命令,作為黑河諜情長官,他必須這麼做,決不能讓任何一個人逃過自己的視野,即便是戰錘,他依然得這麼做。
“雪貂的事情很抱歉,在我這個位置,我必須得這麼安排,還請你理解,我現在也不是以個人身份與你談話,而是代表了格彆烏遠東小組,我必須知道雪貂的死與你有沒有關係,這不僅僅關係到我的責任,也關係到你在組織裡的被信任程度,在這裡,我對安排雪貂潛伏到你身邊的事情鄭重道歉,但組織所需的材料,希望你能夠提供給我。”
卡爾瓊斯的語氣軟了下來,秦天也不再得理不饒人,在給卡爾瓊斯提供詳細情況之前,他提出了一個問題。
“遠東局部長柳什科夫也出身格彆烏,他知不知道我的存在?”
卡爾瓊斯沒有任何思量,直接回複道:“你的身份已經從格彆烏體係刪除,你的一切資料除了伊萬將軍那裡還有一份原件,其他所有機構都沒有你的任何記錄,遠東格彆烏小組隸屬於伊萬將軍直屬,整個小組知曉你身份的也隻有我和瑟琳娜,其他人隻知道你的代號戰錘,柳什科夫雖然也出生格彆烏,但現在已經成為主管遠東諜情機構的最高長官,因此間接的脫離了格彆烏組織架構,我們小組與遠東局是相互協作的關係,並不是從屬關係,他不可能知道你的身份,除非我和瑟琳娜對其泄密,或者將軍親口告訴他這個秘密。”
有了卡爾瓊斯詳細的解釋,秦天心裡懸著的石頭總算落地,也就是說蘇俄方麵知曉他身份的人隻有三個,伊萬將軍,卡爾瓊斯和瑟琳娜,雖然隻有三個人,秦天心裡還是覺得人有些多,要不然想辦法解決掉一個?
這個念頭秦天也隻是隨便想想,真要做,還是得慎重考慮才行,當然,方法也不隻有殺人一種,這件事以後再說。
卡爾瓊斯態度誠懇,秦天也沒再給他擺臉子,畢竟卡爾瓊斯這條線對他的作用非常有用,不可能完全棄之不用,該做的事情一件不會少,隻不過在重大利益關係麵前,他會堅定自己的想法。
接下來,秦天將在小東溝當晚的情況一一做了解釋和說明,這份報告卡爾瓊斯將會用最高級彆的密電發給伊萬將軍。
其實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讓雪貂的死不要歸咎到他的身上,同時以此判斷戰錘秦天的立場有沒有動搖。
伊萬將軍的原話,不怕秦天倒向華夏一邊,就怕他已經被日寇給予的名利和財富腐蝕成了他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