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天很早就睡了,可惜一直沒辦法正常入睡,總是會做各種各樣的夢,而且每次都隻做到一半就會驚醒,一整夜好像睡了,又好像根本沒睡。
第二天早上頂著一雙熊貓眼來到諜情八處,好多人見著他都話裡有話的去安慰他,話裡的意思其實都是勸他節製一點,彆透支的太厲害之類。
這讓秦天有些哭笑不得,他媽的昨晚睡那麼早,又沒乾彆的,怎麼一個個都是一套說辭,他們都商量好了的吧。
好笑歸好笑,卻也在側麵反應了一件事,他的某些方麵,確實已經深入人心了,這對於一個潛伏間諜來說相當的重要。
去阪西辦公室打了個招呼,在老師同樣的好言相勸下,秦天回到辦公室在沙發上倒頭就睡,可一閉上眼睛,又是雜七雜八的各種思緒,根本就靜不下心來。
在沙發上板命了好一會兒,吳有才不知道什麼時候悄咪咪的敲門溜了進來,剛一進門,吳有才就關上了房門,背著雙手走到會客區,歪著頭盯著秦天的熊貓眼嘖嘖不已。
“老弟啊,你這是虧了多少?都折騰成這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鬼附身了,你這樣繼續下去,年紀輕輕可就廢了,有句老話說的好,年輕時驕奢淫逸不聽勸,老來隻有空流淚的下場,來來來,我這兒剛好備著一瓶虎鞭鹿茸山參酒,這可是珍藏了上十年的尖兒貨,如果不是身體實在不行,我是不會拿出來喝的,看你這幅熊樣,送你補一補,切忌不可貪杯啊,否則虛不受補反倒會造成不可逆的危害。”
躺在沙發上的秦天瞅了一眼吳有才手裡的酒瓶子,這一看就是重新灌裝過的,酒瓶還是老白乾的那種玻璃瓶,標簽都沒撕乾淨,說的那麼好聽,怎麼不把原漿酒全送給他,說白了還是摳門兒。
“好使不?”秦天坐起身,接過吳有才遞過來的酒瓶,假裝有些吃力的打開瓶蓋嗅了嗅,濃鬱的中藥味相當的刺鼻。
這個時候既然已經被所有人誤解,也不能硬撐,演戲還是得演全套才行,就算這酒味道再衝,還是得喝上一口意思意思才合情合理。
秦天根本沒有多猶豫,拿起酒瓶就要往嘴裡送,結果吳有才給急眼了,一把將酒瓶搶了過去,一臉看傻子的說道:“你不要命了啊,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老漿酒,你不稀釋一下,腸子都能給你燒穿。”
說完,吳有才在秦天的提示下從書櫃下的櫃子裡拿出一瓶燒鍋子,又找了兩個杯子,一杯倒燒鍋子,一杯倒老漿酒,然後配比混合進行稀釋,倒來倒去了好幾下,最後才分成兩個等量的杯子裝好。
接過吳有才遞過來的杯子,秦天將杯口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那股子刺鼻的中藥味的確清淡了不少,甚至還彌漫著一絲清香。
不等秦天下口,吳有才已經一口將自己手裡的酒全部灌進了嘴裡,聽見他舒坦的長啊一聲,秦天才終於回過神來。
“狗日的吳有才,你這是跑我這兒蹭酒來了吧,不是說一般情況下你都舍不得喝麼,怎麼這會兒喝的如此果斷?”
吳有才耍賴一樣的嘿嘿道:“這不是送給你了嘛,我現在是在幫你試試味道,也是在給你演示怎麼配酒,怎麼就變成我故意來蹭酒了,不識好人心,活該你這麼虛。”
和吳有才拌嘴了一會兒,又耍了個把戲喝了兩口酒之後,吳有才才滿意的告辭離開。
獨自坐在辦公室捧著酒杯的秦天,感受著喉嚨和胃裡的酒精刺激,頭腦很快清醒,這個雨花台的突然出現,恐怕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