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靖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到他跟前。
王城一把接過，借著火光看了一眼。
‘殺無赦’
看來，這是要殺了陳虎而不是救他。
王城有些好奇，若是陳虎知道了，會做何想。
他將紙放在火邊烘烤一番，果然浮現出一個特殊的圖案。
似龍非龍，似蛇非蛇。
他有些好奇，若是陳虎知道了這事，會是什麼反應。
那些不願意吐露的消息，應該也藏不住了吧。
“孫靖，隨我到牢裡來。”
走廊裡四處點著火把，監牢內卻一片漆黑，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陳虎就關押在大牢深處，聽到聲音，激動的爬到牢門邊上。
見是王城，又瞬間躺倒在地，不再動彈。
“怎麼，見到本官，你有些失望？”
陳虎撇過頭，還是一副不願意交談的模樣。
“你以為這些人是來救你的？”
在王城看來，他這幅表現便是在期待援救。
隻是可惜了，事實與他所想的完全相反。
“你真是傻傻看不清，還盼著人來救你。”
“若不是孫靖，你早就死無全屍了。”
王城將那張紙丟在陳虎的身上，“自己好好看看吧，若是眼睛不好使，火把也能借你用用。”
陳虎撿起那張紙，看清的那一刹那，臉瞬間便白了。
“不可能，這不過是你弄來糊弄我的東西罷了。”
陳虎將紙丟在一旁，懶懶的側過身，背對著王城。
“是真是假，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王城手持火把蹲在他身旁，將那紙放在火把邊上烘烤，圖案再次浮現。
“陳虎，你且睜開眼睛看看，這圖案你認不認識。”
陳虎回過頭，看了一眼便抗拒的轉過頭。
王城哼笑一聲，他要的便是這個效果。
這般刺激之下，陳虎將有極大的概率將一切告知。
“看清楚就行，”王城站起身，將那紙丟回去。
“若我是你，定會將知道的一切全盤托出，說不定還能換來個死緩。”
王城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帶著孫靖離開了大牢。
“大人，這般做，可行嗎？”
孫靖好奇求教，王城倒是沒有吝嗇，耐心回道：“隻有半數把握，這麼做的後果無非是兩個，一個是他死心後願意說出自己所知的一切。”
“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嘛，自然是死。”
孫靖茫然的瞪大眼睛，“那大人此舉，豈不是險而又險？”
“不鋌而走險，光靠點雞毛能讓他開口嗎？”
王城早就看出來了，陳虎這人無論怎麼折騰，嘴巴都閉的死緊。
隻有這樣，才有一絲撬開的機會。
出了監獄，火被撲了個乾淨，隻餘嫋嫋青煙在廢墟之上升起。
撲鼻而來的，是各種焦糊味。
“孫靖，清點一番傷亡人數，再叫大夫過來，給傷患好好看看。”
“家屬也要好好安置，該到位的，一個都不能少。”
“是，大人！”
......
監獄裡，陳虎攥緊手中的薄紙，滿目赤紅。
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陳虎才咬牙切齒道：“南掌男兒，向來有通天的骨氣！王城你這狗官，我豈會讓你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