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
前方背對他的人迅速轉頭,諂媚的湊到他身邊。
“這不是全府衙戒嚴,我這不是正在叮囑他們彆亂跑,接下來這段日子都待在府衙裡,哪兒也彆去。”
王城走到那些人麵前,“抬起頭來。”
眼前一共十個仆役,四女六男,並不是全部。
這些人的年紀都不大,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
王城繞著他們走了一圈,眼神落在他們後脖子和耳後處。
聽聞西域有一方易容術,可以用人皮裝做另外一人的模樣。
唯獨的破綻便在那耳後和脖子處。
不過,這幾人的耳後皮肉白皙,平整光滑,並沒有任何佩戴人皮的跡象。
“那你繼續,本官先走了。”
“誒誒誒,是,王大人。”
等人走了,男人不自覺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耳垂,在那裡有一塊不平整的凸起。
深夜,月朗星稀,月光如流水般籠罩著地麵的一切。
王城坐在桌前,提筆鞋寫字。
沒一會兒門外傳來了兵刃相接聲,緊接著槍聲再次響起,沒多久孫靖便推開了門。
“大人,處理完了。”
“可有活口?”
孫靖搖頭,“那些人要麼跑的太快,要麼吃藥太迅速,我等還未來得及處理他們便......”
“行了,把外麵的屍體處理一番,小心那些捕獸夾。”
“是,大人。”
接連來了三天,後麵應當改換戰術了。
這麼些天都無法突破府衙的防守,再這麼直咧咧的闖進來,不過是思路一條。
但如今的府衙,早已經被他圍的像個鐵桶一般,蒼蠅都隻進不出。
若是他們要出手,怕是會動用本就埋藏在府衙的棋子。
這麼一來,倒是能拔除某些危險。
不過,王城也無法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接下來幾日,府衙內一片平靜。
那俘虜一句不說,每日受刑,折騰的滿身大汗,最後不了了之。
王城卻沒有放棄,畢竟精神的折磨比肉體的折磨更容易讓人崩潰。
轉眼便到了賞花宴的日子,王老板一大早就差人來請,生怕王城不過去。
“王大人公務繁忙,王老板讓小的在此處候著,以供王大人差遣。”
王城瞥了一眼,“府衙無需閒雜人等,你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仆役臉色一白,慌亂的行禮,匆匆忙忙的走了。
“告訴你們王老板,本官自會前往,無需幾次三番來請。”
“是、是,王大人。”
仆役說完,拔腿就跑,活像背後有洪水猛獸一般。
“大人,您當真要去那賞花宴嗎?”
孫靖不解,他一介武夫也看的出來這賞花宴和那鴻門宴相當。
“不看看,怎麼知道王老板到底打得什麼算盤呢?”
“更何況,他想讓我死,我偏不如他的意。”
王城放下手中的筆,“去把陳大夫請來,就說本官有事相邀,順帶請他共進午餐。”
“是,王大人。”
光靠他一個人,怕是無法分辨那些菜品裡有什麼,但若是找了個資深的用毒醫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