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很清楚,自己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的。
所以程度左一個‘祁廳’,右一個‘祁廳’,就差沒把這兩個字給刻在臉上。
孟德海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嘴唇蠕動,欲言又止,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怎麼說呢……
廳裡直接派人到京海來抓人,雖然提前知會了他們,但還是等於在他臉上扇了一個巴掌。
這麼搞的話,他以後還怎麼進步?
以後在京海,乃至在整個漢東,自己豈不是會成為一個笑話?
孟德海思緒翻湧如潮,凡事以自身的利益作為考量前提,人之常情。
隻是他大半輩子都謹慎慣了,見趙立冬都樂嗬嗬的先行表態,便知道自己說屁話沒有用。
一念至此,孟德海強行咽下到嘴的話,表情有些一閃而過的落寞。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身旁那個沉默不語的老夥計,居然會公然出麵唱反調。
“建工的事,我們之前早有注意。”
“省廳突然要抓人,我隻想問問程局長,廳裡的證據,目前掌握到哪一步了?”
安長林抬起腦袋,眼神掃過麵前的幾人,然後落到了程度身上。
程度饒有興致的盯著他,眼神玩味。
“需不需要我打個電話到廳裡,安副局長親自問問?”
趙立冬神色不變,靠著椅子喝他的枸杞茶。
孟德海麵露憂愁,略有吃驚的轉過腦袋,似乎想說些什麼。
唯獨安長林依舊不為所動,但也在為自己辯解。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事關重大,還是要問清楚才行。”
誰都不是傻子,省廳來人把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