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覺得不對,他能想到這一點,就等於算是個真正的棋手,而不是會被人當做棋子。
徐朝陽展顏一笑。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人在自身困境之中,會做出什麼,誰也說不定。”
“李達康可以去賭,也可以不去。”
“但這並不妨礙我們提前布局。”
“另外再換個角度想,上麵既然準備動趙立春,還等什麼呢?”
“又是最高檢,又是反貪局,又是侯亮平,又是沙瑞金。”
“他們勞神費力,為的什麼?”
徐朝陽自信滿滿,光彩照人。
“這是官場自古不變的規矩,地位越高的人,越不能用莫須有的罪名,必須要足夠的罪證,鐵證!”
“換句話來講,如果沒有這些,就算是省委書記沙瑞金,見到你們那位老書記,該低頭的還是要低頭!”
“李達康不可能不清楚這一些,他對局勢看得很透徹,對自身能力也很自負。”
“如果換作是你,舅舅,你願不願意去賭一把?”
祁同偉神情凝重,當然是願意的!
他想進位副省長,不就是在賭嗎?
進步的誘惑太大了,祁同偉無法抗拒,李達康同樣如此。
甚至就連高育良高書記,此前不也一直想得到那個夢寐以求的位置?
徐朝陽說到這裡,伸出手指在桌上畫了一條線。
“趙立春、沙瑞金,這是線的兩端。”
“秘書幫、漢大幫,隻能選擇其中一方作為押注對象。”
“我們早早的選擇了那位沙書記,李達康又給人留下了極其糟糕的印象,那麼他會選擇怎麼做?”
“彆說什麼他不會選,當前局勢沒有退路,他非選不可!”
“沙瑞金好不容易來一趟漢東,下麵的人全都站好隊列,俯首稱臣,這像話嗎?”
徐朝陽稍作停頓,抬起頭來,神色認真的盯著祁同偉。
“舅舅,你要記住。”
“這不是什麼小孩子過家家,沒有什麼投降輸一半的道理。”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是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