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以往,當所有人都這麼做,所有人都默認了這個規則。
那麼是不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殺人放火都是被允許的呢?
規則的製定者,又是誰呢?
“我記得你在金山縣主持工作的時候,提到過一句口號。”
“法無禁止即自由,是吧?”
沙瑞金臉上恢複笑容,隻是這質問的語氣,讓李達康心肝都在控製不住的發顫。
他忙著擦汗,支支吾吾,氣勢全無,哪裡還像是在市委會上,那個霸道專橫的達康書記。
“沙書記,那時候,那時候年少輕狂 。”
“當時,當時的政治環境,也和現在的不太相同。”
自己說過的話,李達康無法否認,隻能儘量回避。
沙瑞金也不至於因為一句話為難他,這隻是一個警醒。
“曆史的教訓我們要吸取,人類永遠學不會的,就是從曆史中吸取教訓,所以才會有那麼多重蹈覆轍。”
“沙書記這話深刻,值得我們學習。”
李達康車軲轆話來回說,心裡一團亂麻,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沙瑞金話鋒一轉,又問起其他問題。
“你怎麼評價高育良這個人,我要聽實話。”
此話一出,李達康頓時愣在原地。
或許是因為話題轉變的太快,讓他一時半會兒還沒法反應過來。
但沙瑞金既然沒有揪著自己的問題不放,倒是讓他那緊繃的神經,得到了一絲緩解。
至於如何評價高育良,還要講實話,實在有些為難達康書記。
李達康隻能儘量斟酌語言,儘量不帶有政治偏向,還得想著給對手不露痕跡的挖個坑,實在是一件苦差事。
“高育良書記手段老辣,但,有些過於保守。”
李達康先說好話,稍作停頓,才帶出轉折。
沙瑞金有些好奇。
“保守二字怎麼說?”
李達康知無不言。
“我和他搭過班子,高育良書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