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側妃正這樣想著。
柳氏已然快步走了進來,神色擔憂,“側妃,茵茵呢?”
“我聽說茵茵出事了,可是當真?”
柳氏一臉的擔心,問話間直接就要朝屋裡走去。
白側妃眼神輕閃,立刻伸手攔住柳氏,“宋夫人這話問得好。”
“本側妃也想問問,宋茵回一趟娘家,怎的好端端回來就小產了!”
說著,白側妃的眼裡已全是懷疑。
宋茵紅杏出牆,卻是打著回宋家的名頭。
那男人在宋家?
如此想著,她再看宋家人的眼神絕算不上客氣。
“什麼?小產了?”
柳氏大驚,她隻知有人要害宋茵性命,便匆匆趕了過來。
此刻才知,原來竟是小產了。
柳氏直接就往屋裡走,“我要去看看茵茵,她幾時吃過這樣的苦頭?”
白側妃冷笑一聲,伸手攔住她,“宋夫人,急什麼?”
柳氏原本就擔心了一路,到現在都沒看見宋茵的具體情況,再被白側妃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
當即心裡也怒了,“側妃,你這是何意?茵茵出了這樣大的事,我這個做母親的還不能進去瞧瞧?”
“莫不是你們定王府合起夥來要害我家茵茵吧!”
柳氏原本就是妾室扶正,出身並不高,最大的手段便是扮柔弱裝可憐。
惱怒之下自是口不擇言。
白側妃都氣笑了。
“宋夫人好大的威風。”
見此,宋父忙上前,“側妃見諒,柳氏她隻是愛女心切,這才口不擇言,並非有意冒犯側妃。”
“嗬。”
白側妃冷笑一聲,當真是想此時就立刻拆穿詢問宋芙與人私通一事。
可涉及程瑞的麵子。
她隻得忍耐了又忍耐,隻得容忍柳氏進了屋。
很快,屋裡就傳來柳氏的哭喊聲。
畢竟是女子小產,宋父和宋啟究竟是不好進去的。
但父子倆此刻聽著柳氏的哭聲,也覺焦急不已。
宋父焦急地走來走去,一眼瞧見站在一邊事不關己的宋芙。
當即忍不住道:“阿芙,究竟是怎麼回事?茵茵好端端的怎麼就小產了?”
“身為姐姐,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
宋啟也忍不住說話,“就是,大姐姐,現在外麵都傳你醫術了的,怎麼你就不上上心,好好護著二姐姐呢?”
“虧得二姐姐今日回家還處處為你說好話,卻沒想到竟是……”
宋父聽到這話眉頭更皺,連聲說:“你弟弟說的是,你就這麼一個妹妹,當初這門親事也是你非要促成!”
“如今你就讓你妹妹吃這樣的苦頭?你捫心自問,你心裡過意得去嗎?”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笑……”
宋芙的確在笑。
“說完了?”宋芙看著兩人。
宋父和宋啟對視一眼,心情都十分複雜。
宋芙慢悠悠道:“宋大人有句話說得不對,這門親事當初可不是我非要促成的。”
“分明是宋茵自己爬床爬——”
“閉嘴!”宋父疾言厲色,惱怒之下,揚手就要打宋芙。
他眼中甚至還閃過一抹快意。
從前他打不得。
如今他還打不得?
從前宋芙是定王府人人羨慕的世子妃!
如今的宋芙隻是一個下堂婦。
他做父親的教訓女兒,天經地義。
就在此時,他“啊”的一聲,慘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