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姐姐幾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阿芙。”阮瑜忙笑著安慰她,“我沒事,你彆擔心。”
熟悉而輕快的聲音傳來,“阿芙,好久不見。”
“段哥哥!”宋芙對段成揚起一個燦爛的笑,“今日之事多謝你。”
“嗨,客氣什麼?”段成擺了擺手,說:“說來也巧,我一聽阮小姐自報姓名,就覺得很巧。”
“畢竟從前阿爭可是……”
段成的話戛然而止,一臉尷尬。
屋內的氛圍也變得有些詭異。
宋芙怕勾起阮瑜的傷心事,當即就想要轉移話題,可還沒等她發言。
阮瑜便已道:“阿爭縱然不在我身邊,亦能護著我。”
“啊對對對。”段成長出一口氣,連忙點頭。
宋芙則是更心疼阮瑜。
阮瑜這才問:“秦公子呢?”
宋芙忙將秦子宣身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但隱瞞了秦子宣如今的身體狀況。
此處人多口雜,這種事阮姐姐必是要知道的,卻不能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阮瑜聞言,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
“阿芙,你來得正好,幫我瞧瞧孤煙。”提到孤煙,阮瑜的眉間難掩擔憂。
長河有些身手,所以主動引走了對阮瑜動手之人。
跳馬車時,孤煙則是用儘全力護住了阮瑜,所以從那般快速的馬車上跳下來,阮瑜才會隻受了些輕傷。
但孤煙卻被傷得不輕,如今還昏迷著。
宋芙一聽,當即點頭,“好,我們這就去。”
孤煙被安置在二樓。
阮瑜領著宋芙上樓,樓下便隻剩下了夤夜司的人。
段成的眼神落在程鈺身上,微微蹙眉,麵帶懷疑,“影司使?”
這也不像啊。
他作為夤夜司裡的三位司使之一,自是見過影司使的。
眼前這位和他上次見的影司使,無論是氣質還是氣勢,都相差了一大截。
程鈺抬眸看他,眼神微冷,“不該打聽的事,少打聽。”
這聲音……
段成眼神驚疑不定,隨即抱拳,低聲道:“是。”
他的耳力一向過人,聽過的聲音有過耳不忘之能,方才“影司使”說話的聲音……是司正大人。
他雖不知司正大人為何要隱藏身份,但那都不是他該打聽的事。
隻是,司正大人方才是與阿芙一塊兒來的?
樓上。
阮瑜推門,宋芙進門便看見了被安置在床上的孤煙。
孤煙顯然已經被簡單清理過,隻是屋內還是彌漫著血腥味。
阮瑜輕聲說:“夤夜司的人為孤煙簡單處理了傷口,用了金瘡藥,但他們此行並無懂醫術之人。”
“再加上又是深夜,周圍並無村落人家,所以……”
“阮姐姐,你彆急。”宋芙安慰了一聲,走到床邊,開始為孤煙檢查。
孤煙的情況比她預想的更嚴重一些。
渾身多處骨折,臉色蒼白的模樣瞧著也像失血過多。
宋芙這些話剛一說,阮瑜便道:“怎,怎麼會?”
“剛落地的時候,孤煙都好好的,她甚至還拉著我走了一段路。”
然後才忽然暈倒的。
宋芙輕輕拍了拍阮瑜的手背,道:“阮姐姐,有我在,孤煙會沒事的。”
宋芙為孤煙處理好傷口。
這才與阮瑜出了門。
程鈺和段成都在等著,幾人坐定。
宋芙這才問:“阮姐姐,今日是怎麼回事?你好端端的,怎會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