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阮瑜心痛的不能自己。
但要她就讓長河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她也不願意,所以便如許大山一般。
將她葬在了城外的莊子上。
孤煙拗不過阮瑜,便也提出要去。
她一身都是傷,行走間都覺疼痛難忍,但有宋芙在,阮瑜還是答應了此事。
再說,也是該讓孤煙送長河一程。
城外莊子。
阮瑜聽從宋芙的意見,特意選了一個山好水好風景好的。
幾人一道為長河下了葬。
孤煙被棋雲扶著,此刻站在墓前,定定的看了小土堆好一會兒,才道:“小姐,奴婢……想單獨與長河說幾句話。”
阮瑜欣然應允。
與宋芙等人站的遠了些。
確保能看見孤煙,但不會打擾到孤煙跟長河說話。
“阿芙。”
阮瑜看向宋芙,“我已寫信給父親,向他說明此事。”
對阮家來說,死一個侍女不算什麼。
二皇子要針對秦子宣也不算什麼。
但事情還關係到阮瑜的性命,阮氏女的名聲,以及二皇子此人的品行。
她這封信最要緊的便是提醒父親,提醒阮家這幾個點。
若阮家當真與二皇子這樣的人合作,那日後二皇子若當真……
阮家又會是怎樣的待遇?
唇亡齒寒。
這個道理,不必她提醒,阮家人會懂。
宋芙點頭,輕輕拍了拍阮瑜的肩膀,看著她饒是抹了好幾層仍舊紅腫的雙眼。
“阮姐姐……”
阮瑜給了宋芙一個安心的眼神,道:“放心,我挺得住。”
她不會讓長河就這般白白喪命!
午時。
一行人在莊子上用了飯,這才啟程回都城。
因有前日的事,所以今日出城宋芙自是帶上了定王府的府兵。
以確保安全。
一路順利的回城。
宋芙先將阮瑜送回阮家,又吩咐下人準備了安神湯,瞧著阮瑜喝下安神湯後安然睡去,這才離開阮家。
今日的都城倒是風平浪靜。
昨日關於二皇子的議論早已被徹底清楚壓下,夤夜司的影司使被罰一事倒是鬨得沸沸揚揚。
但這樣大的事卻沒人敢議論。
夤夜司是什麼地方?
那在尋常人眼中,便是惡犬走狗,都城眾人避之不及,豈敢輕易討論?
就怕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