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宮。
皇貴妃剛喝完今天的安胎藥,素手將白淨的瓷碗放在托盤上。
便有宮女從殿外走了進來。
看見來人,皇貴妃眼神輕閃,對著送藥的宮女輕輕揮手,示意人退下。
很快,殿中便隻剩兩人。
“說。”
皇貴妃麵色微沉,聲音極冷。
宮女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地上,低垂著頭萬分恭敬道:“娘娘,奴婢查了。”
“昨日來為娘娘診脈的太醫姓王,他的身份並無什麼疑點,祖上三代都是在太醫院任職的。”
“至於海太醫……”
宮女的聲音逐漸低了些,“奴婢沒查到什麼,但,但……”
“說!”
皇貴妃眼神一厲,聲音亦是尖銳許多。
宮女身子一顫,斷斷續續道:“奴婢隻查到,海太醫近來與二殿下走的較近。”
“三日前,二殿下讓人徹查宮中酉時不在各自宮殿中的宮人。”
“三日前的酉時初,正是海太醫離開景陽宮的時辰,而海太醫一直等到二殿下請安結束,才與二殿下一道出宮。”
“……”
宮女事無巨細的將那日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若海太醫當真有問題,興許與二皇子有關。
皇貴妃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她下意識道:“不可能。”
好端端的,晟兒要害她肚子裡的孩子做什麼?
宮女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她正是因為調查到這些,回答的時候才那般小心忐忑。
生怕一個不仔細,就觸怒了皇貴妃娘娘,小命難保。
莫說皇貴妃娘娘不信,便是她也不相信,所以她沒敢說任何主觀猜測,隻能客觀的描述她調查到的所有事。
至於娘娘信不信,那是娘娘的事。
沉吟片刻。
皇貴妃對宮女道:“前幾日江靖不是瞧中了一個宮女嗎?”
貼身宮女立刻回答,“回娘娘的話,正是,那宮女名叫青菱。娘娘仁慈,將青菱賜予了小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