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不說,阮澤的確是個好兄長。
阮瑜沉默片刻,道:“二房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二皇子出事的消息……可要攔截?”
“不用。”
宋芙直接道:“不僅不要攔,甚至還要幫他一把。”
阮瑜也是聰明人,迅速就明白了宋芙的意思。
釣魚執法,一網打儘。
參與過四年前案子的人……一個都彆想跑!
這些細節宋芙與程鈺早已有了默契,此刻隻開個頭,阮瑜和江爭便也有了數。
今日江家沒事,阮瑜和江爭便也沒準備在江家久待。
畢竟再有半月就是兩人的大婚,需要籌備的東西還不少。
聊的差不多了。
宋芙在阮瑜眸光灼灼的注視下,為江爭診脈。
江爭眼簾微垂,阮瑜連呼吸都下意識的放緩,一直到宋芙收回手,她才問:“阿芙,如何?”
宋芙給了阮瑜一個放心的眼神,“情況很穩定。”
阮瑜長出一口氣。
宋芙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最近天冷,半個月後大婚當日怕是很勞累,所以我新做了強身健體的藥丸。”
“棋雨,你帶阮姐姐去取一下,詳細說一下注意事項。”
阮瑜微怔,瞧了宋芙三秒。
宋芙一臉坦然。
“好。”阮瑜起身,隨著棋雨轉身離開。
“咳!”
江爭忍了又忍,一直到阮瑜走遠,這才終於咳出了聲。
他蒼白的唇角有殷紅的血漬,臉色也泛起病態的潮紅,他接過宋芙遞去的手帕,接連咳嗽了好幾聲。
等著江爭咳完,宋芙又忙遞了一杯溫水過去。
“表兄!”她緊皺著眉,難掩擔心。
江爭飲了一口帶著血腥味的熱水,溫和的眼神落在宋芙身上,“阿芙,難為你了。”
宋芙照料江爭的身體,可謂是儘心儘力,用儘手段。
但江爭的身體還是每況愈下。
並非宋芙醫術不精,實是江爭的身體底子早已被掏空,到了油儘燈枯的時候。
若非宋芙這半年來小心照料,江爭怕是連這個冬日都熬不過。
宋芙眉頭緊蹙,眼裡全是擔心,“表兄,報仇之日就在眼前,你總要親眼見證吧。”
江爭點了點頭,道:“我一定會,親眼見證。”
“隻是阿瑜這邊……”
宋芙輕咬下唇,還是道:“我明白。”
江爭的命運已經注定,所以他想在這為數不多的時間裡,多給阮瑜留下一些快樂。
不想讓阮瑜過分擔心。
擔心也沒用!
江爭又咳了幾聲,將一杯熱水都飲儘,將嘴裡的血腥味都壓了回去。
這才好受了些。
宋芙道:“表兄,我方才與阮姐姐說的話都是真的,這次的藥丸當真有強身健體之效……”
“阿芙。”江爭打斷宋芙的話,“你能不能做出那種,有回光返照之效的藥?”
“做不出來!”宋芙想也沒想,直接否認。
這種藥藥性凶猛,絕不適合江爭。
江爭溫和的雙眸看著自家表妹,“阿芙,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