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茲錯愕的麵色瞬間鐵青,卻也不得不耐著性子道:“皇子殿下,臣不知什麼地方得罪了皇子殿下。”
他怎麼說也是北榮重臣。
莫非……是今日之事被耶律玦知道了?
烏茲心裡一慌,隨後又很快鎮定,就算知道了又怎樣?今日之事他又不曾親自動手。
動手的可不是他的人。
耶律玦冷笑一聲,“看你不爽,本皇子想打就打了。”
耶律玦說話是真氣人,烏茲氣得想殺人!
可耶律玦還沒出氣,他道:“從現在開始,你和你的主人,最好都給本皇子夾起尾巴做人。否則……”
耶律玦意猶未儘,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烏茲低垂著眉眼,眼裡的殺意毫不掩飾,麵上卻不顯分毫,反而道:“皇子殿下,臣忠於陛下……”
啪。
耶律玦又是一巴掌。
若是平時,他還會收斂一些,但他今日險象環生,剛從閻王殿回來,哪會顧及那麼多?
若非心腹今日拚命護他,他怕是等不到親信救援。
烏茲再是北榮大將軍,那也是他們耶律家的狗奴才,他想打便打了。
他不隻要打人,他還要告狀呢!
“烏茲,你給本皇子等著。”
……
臨北城。
北榮大軍撤退了。
江照站在城牆上看著,隻覺北榮這幾日的進攻與撤退毫無章法,簡直就像過家家一般。
但他沒有一次放鬆警惕。
每次皆是全力以赴。
事關重大,他不敢賭。
宋芙亦在。
自從耶律玦接手北榮大軍的指揮權,臨北城的傷亡便少了許多。
她便也沒那麼忙。
很快,就有消息傳來,“耶律玦剛剛遇襲,是北榮那邊乾的。”
“如今人已安全回到營地,北榮軍撤退的命令也是他下的。”
江照笑了,“狗咬狗。”
宋芙點頭,“希望他們能多內訌一段時間。”
那也就能給阮姐姐更多的時間。
“算算時間,阮姐姐今日是不是該出關了?”
宋芙看向西北方向,她由衷的希望阮姐姐一路平安。
江照點頭,“是。”
所以他們現在拖延的每一日,對阮瑜來說都至關重要!
既然北榮已鳴金收兵,臨北城自然也進入休息狀態。
宋芙剛下城樓,便瞧見路邊躺著一個生死不知,衣衫襤褸的乞丐。
她愣了下,問棋雲,“這人怎會躺在這?”
棋雲道:“許是前些時日從望北城遷徙來的。”
宋芙想了想,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她蹲下身,輕輕拍了拍乞丐。地上的乞丐卻沒任何動靜,反而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