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不可能!
耶律玦掙紮的更凶了些,可他的身體被繩索牢牢綁著,此刻的掙紮便如同蟲子一般,笨拙的很。
程鈺視線收回,看向江照,道:“江將軍,既然耶律玦沒什麼價值,不如直接殺了祭旗。”
“大戰之前殺了北榮的二皇子,我軍必定士氣大振。”
“唔唔唔…唔唔唔……”不,他不要死,他不想死,他還沒有當上太子呢他怎麼能死。
二皇子有許多話想說,但此刻的他被堵住了嘴,隻能發出這樣的嗚咽聲。
而隨著程鈺的話音落下,江照的眼神也落在二皇子身上,似在揣摩斟酌,計算耶律玦的價值。
耶律玦都快瘋了。
他在竭力的掙紮,他真的不想死……
江照遲遲沒有說話,隻一雙眼一直盯著耶律玦,對二皇子來說,江照的眼神就像是劊子手舉起來的砍刀。
落下與否隻在一念之間!
二皇子雙眼通紅的看著江照,眼裡全是懇求,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就在二皇子的心理防線即將徹底崩潰之時,江照終於出聲,“不妨再給他一次機會。”
“耶律玦,能不能活,全看你自己。”
江照看的很清楚,這人就是個貪生怕死的懦夫,沒甚可懼的。
他伸手,取下了堵在二皇子嘴裡的抹布,隨手丟到一邊。
“救我!”
二皇子聲嘶力竭的聲音立刻響起,他帶著哭腔,用儘全身力氣在求救,“表哥,救我!救救我!”
“表哥,我不想死表哥!”
“救我……”
“……”
二皇子就像是絕望之人看見最後一線希望,此刻呼救的聲音一秒都沒停下,一聲接著一聲。
聲音很快就變得嘶啞。
而隨著二皇子出聲,北榮大軍裡也傳來一片嘩然之聲。
二皇子自從來了北境,在北榮軍營裡行事十分高調,軍中認識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正因為二皇子的身份特殊,他親自督戰,北榮將士們自是覺得十分榮幸,士氣高漲。
而此刻二皇子毫無尊嚴的求饒求救,也讓北榮將士們慌亂無措。
那可是二皇子啊,是北榮皇室,身份尊貴!
高傲的北榮皇室,怎麼能如此沒有尊嚴的求救?怎麼能向盛國低頭?
孤獨辰聽到耶律玦聲嘶力竭的求救,一顆心沉了下去。
難怪!
難怪他方才就覺得似乎少了什麼,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現在看來……是少了耶律玦的求救。
那樣貪生怕死的人,怎麼可能被綁架了仍舊一言不發?
很顯然,這一切都是江照和程鈺的算計。
孤獨辰的眼神越過耶律玦,落在那兩人身上,眼中寒光迸射,似用眼神格殺那兩人!
江照和程鈺自然絲毫不懼,對上孤獨辰的眼神,兩人毫不客氣的看了回去。
程鈺的唇角微微上翹,顯然心情極好!
料峭寒風拂過,場麵所有人都莫名奇妙的安靜了下來,場中雖然一片安靜,但又似在無形交鋒。
程鈺的眼神十分篤定。
這一局,仍是他們贏了。
許久,孤獨辰深深的看了耶律玦一眼,抬手道:“撤退!”
北榮大軍中有人長出一口氣,有人看著臨北城方向的眼裡全是不甘心,但很快所有人都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