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江照清楚聽到了有人咽口水的聲音,他心裡稍稍有些詫異,但麵上沒有表現出來。
夤夜司的惡名,當真是……讓壞人都聞風喪膽啊。
時間一點點過去。
程鈺也沒閒著,他就在青年的麵前走來走去,隻是走路的速度越來越快。
彆說青年了,便是江照的心跳都隨著程鈺的速度而加快。
“若你現在招供,本司正還能給你一個痛快。”程鈺給出最後一次警告。
跪在地上的青年額頭臉頰已經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身體也在輕輕顫抖,但還是緊咬著牙關不肯開口。
不,他不能說。
“是耶律祁派你來的?”程鈺看著青年問。
青年眼神輕閃,卻不說話。
程鈺也不著急,更不強求他給出答案,反而又問:“北榮皇帝?”
青年咽了咽口水。
程鈺輕笑,“總不會是孤獨辰吧?”
青年瞳孔微縮,心跳好似漏掉一拍,而後迅速加快。
程鈺笑了,“看來是孤獨辰。”他很肯定,那青年聞言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該怎麼說。
好像……怎麼說都不對。
最後他索性仍舊保持沉默,什麼都不說。
但事到如今,程鈺已經不需要他的答案,他心裡已經確定,就是孤獨辰。
江照也看出來了,當即皺眉,“孤獨辰當真狠心,耶律玦可是他的親表弟!”
“他急了。”程鈺想了想,這般猜測道:“他不願一直耗在北境,況且耶律玦死了,他也能順理成章的栽贓給盛國。”
孤獨辰對他自己和黑甲衛是十分有信心的,自覺一定能打下北境,而後便可長驅直入,直入中原。
青年聽著兩人這般言之鑿鑿的話,心裡有些發慌,他……他此刻是不是該說些誘導的話?
那該怎麼說?
眼看著江照和程鈺已經將孤獨辰這個人說的一文不值,青年終於出聲,“沒錯,就是孤獨辰派我來的!”
他這話必定能誤導眼前這兩人。
可他這話一出,程鈺卻是笑了,他看向門口方向,朗聲道:“耶律玦,你可聽清了?”
什,什麼?
青年蒙了。
下一秒,房門被打開,劍影正押著耶律玦站在門外。
他根本不是去準備刑具……青年的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耶律玦則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青年,被劍影控製著的身體此刻又開始掙紮,嘴一直在“唔唔唔”的喊著。
好似要將青年身上看出一個洞。
不可能!
不可能!
表哥怎麼可能殺他?
耶律玦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他瞪向程鈺和江照等人,那眼神似在叫囂。
劍影一把扯開他嘴裡的抹布。
耶律玦立刻道:“不可能!表哥不可能殺我!”
“此人定是你們安排,妄圖離間本皇子與表哥,本皇子是不會上當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