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應該慶幸的是，這部功法還算溫和，洛九笙的精神力遠高於他。
不然，在洛九笙的精神力侵入他識海的一瞬間，他就會變成一個傻子了。
而現在，洛九笙並不想要了他的性命，讀取記憶之後，他也不過是腦袋疼痛一段時間，識海修養幾日就能好。
雖然是第一次攥取他人的記憶，不過洛九笙進行的還算順利。
不出她所料，果然是王陽指使的張清顏，而這背後之人，確實是北厲國。但是王陽的記憶中與他接觸的是北厲國的一個內門弟子，與他同一年拜入宗門，是武峰之人。
而王陽，或許應該說整個王家，都是北厲國安插在風炎國的奸細，而且很多年了。如果王陽不是王家的嫡係子弟，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家族是北厲國的奸細。
但是經曆這麼多年的變遷，王家也不是每個人都對北厲國有著絕對的忠心，這王陽沒有什麼大目標，一心想著在宗門好好修煉，順利從宗門結業之後，找個風水寶地打著淩霄宗煉丹師的旗號逍遙後半生。
隻是北厲國那邊的對接人找到了他，威逼利誘之下，王陽就答應了。北厲國給他一種名為進階丹的丹藥，服用之後修為提升的極快。
而且以王陽四品中階煉丹師的實力，拿到丹藥反複研究了幾天，都沒發現什麼問題，於是就大著膽子服用了。
之後果然從中階靈王晉級到了高階靈王，並且還沒有根基不穩的情況。
得到好處之後，王陽就開始琢磨著怎麼完成那人交代的事情。
一開始他也害怕事情鬨大，所以遲遲未想好動手的法子。但是那人催得急，修為也比王陽高，又拿出了所謂的進階丹誘惑他，所以王陽這才決定鋌而走險用幻心草。
不得不說，他這法子雖然風險大，但是如果成了，北厲國在宗門的高層再出手隱去蛛絲馬跡，還真不一定能查到他頭上。
或者，北厲國在宗門查到他身上之前，先解決了他，到時候死無對證，安少虞他們成為廢人也無處申冤，最終這件事也隻能不了了之。
洛九笙讀取完王陽的記憶之後，收回精神力，重要信息她基本上都已經知道了。
北厲國的人竟然如此小心，對接人都隻是一個普通的弟子，在內門可以說毫不起眼。
看來還需要去這個北厲國弟子的住處一趟。
至於王陽，洛九笙瞅了他一眼，自尋死路罷了。
他終究是被自己的貪念害了，要是真有什麼進階丹，無需修煉，隻服用丹藥就能晉級，北厲國不知道得造出多少高手，那還用得少私底下耍這種手段。
王陽服下的所謂的進階丹，是一種禁丹，以靈修的潛質和生命為代價換來的晉級，短時間內確實是無瓶頸快速提升自己的修為，但是時間長了就會有各種後遺症。
這個王陽雖然服下的丹藥還不多，但是資質已經受損，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成就，甚至能不能從宗門結業都是個問題。
但是他並不值得同情，完全是咎由自取。
不過，這幾日還是要控製住他，不能讓他惹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