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裡都說江午陽此人,脾氣非常燥,不好惹,年輕的時候被人稱作江爆竹,惹了他絕對被炸的一頭灰。
自己這種小廠子老板,上杆子巴結他的話,很可能會惹他不喜。
最好的方式,就是巧遇。
正好也有現成的借口。
和嶽麟談生意的時候,偶遇江午陽,這樣一來,進可攻退可守,就算不成,也不至於交惡。
想到這,林耀揉了揉發酸的脖頸,上網搜起了江午陽的資料。
自己這二線城市的小老板,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該怎麼投其所好呢?
據說,江午陽一生鐘情於賽車事業,自打重病的妻子去世後,就對自己的女兒江曦月格外上心……
思索的時候,手機突然來了一條語音。
“老板,在不,V我50,要不然明天我和車一起消失!”
聽著周雲發狂的語氣,林耀眉頭一皺。
這是累糊塗了吧,今天才星期三!
突然他眼睛一亮,忍不住拍了下手。
周雲啊!
眾所周知,江午陽癡迷賽車,以周雲那神來之筆般的改車技術,肯定能讓江午陽心動。
隻要江午陽說句話,那周雲想當車手的事,這還是事兒嗎?
有周雲聯結江午陽做保障的話,還愁自己的廠子活不成嗎?
想到這,林耀給周雲轉了兩百的紅包。
得讓功臣吃點好的。
“給,這錢從你下個月工資裡扣。”
……
景雲城內汽車城,夜半小迪燒烤攤。
燒烤是景雲市的美食招牌,多如牛毛的戶外燒烤攤是景雲市的特色。
煙霧淼淼,燒烤師傅抓起一把調料,先是輕輕抬起手臂,然後晃動手腕,將調料猛地甩到烤串上。
主打一個勢大力沉,料滿味足。
彩南人燒烤是一絕。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土裡長的,都被彩南人串上了烤架。
各種聞所未聞的食材,搭配上獨有的蘸水,見所未見的烤製手法,讓無論本地的還是外地的人都流連忘返。
“還記得這家燒烤不,當年咱倆上學那會,逃課去打桌球,打完了就在這裡打牙祭。”
“嗯,就是這個味道,我跟你說,在京都天天大魚大肉都吃膩了,就好彩南這口蘸水,太久沒吃這個了。”
一位衣衫樸素的黑發中年人,拉著一位頭發花白,臉卻如壯年的人坐了下來。
前者是孔冠城,後者是江午陽,二人是多年的好友。
“午陽,你說你怎麼半夜到啊!要不是曦月告訴我信兒,我都來不及接你。”
“孔大帥,都說了不讓你來,這大半夜的,多折騰人。”
孔冠城為江午陽倒了杯酒:“這次怎麼想著回來了?”
“嗐,你是不知道,光輪那幫小崽子,為了屁大點權力,鬥的烏煙瘴氣的,我回來躲幾天清閒。”
江午陽苦笑一聲,喝了一口後,忍不住捂住胸口,咳嗽了起來。
“午陽,你這心臟病……還能喝酒嗎?”
“嗐,沒事,老毛病了,我被女兒看的嚴,一年沒喝了,今天喝點,你可彆勸我,否則跟你沒完。”
孔冠城苦笑一聲,江午陽說沒完,那是真沒完。
“行行行,讓你喝個痛快。”
雖然已經過了淩晨,但燒烤攤的人聲依舊鼎沸,店主在門外用櫃子架了一個電視機,方便食客觀看。
人們的聲音混著電視的播報,隨著夜景的燈光飄過街道,煙火氣十足。
兩大瓶啤酒下肚後,兩個中年人都紅光滿麵,江午陽徹底打開了話匣子。
“誒,你是不知道,去年十一月,光輪帶頭聯合各大俱樂部,要舉辦一個什麼光年計劃。”
“光年計劃?”
“說要集合全國資源,發掘並培養夏國年輕車手,讓我過去鎮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