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六十左右的老者走了進來。
這名老者穿著一身中山裝,倒是顯得很休閒。
老者步伐輕盈,下盤極穩。
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一名頂尖高手。
眸如鋒刀,犀利的向葉天淵掃看過來。
見到老者,元庭飛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欣喜之色,連忙對老者道:“友伯,有勞你了。”
老者對元庭飛微微點了點頭,輕淡而又自信無比的道了一句:“交給老奴吧。”
老奴?
這個年代倒是很少有人再以奴自稱了。
不過,元家畢竟是第一元老的家族,還有這樣的情況也倒不稀奇。
其他人看到友伯來了之後,也頓時底氣十足,覺得事情妥了。
因為他們都知道,友伯可是一名武道宗師。
武道宗師的強大,大家自然都無比的相信。
就算他葉天淵實力再強,麵對友伯這尊武道宗師,那也得乖乖的被虐。
友伯兩步上前,來到了葉天淵的身前。
元庭飛五人此時都用玩味的姿態看著葉天淵,他們要看看這家夥還敢不敢再繼續狂妄。
友伯看了眼被葉天淵拿捏在手中的慕容清風,聲音低沉的道:“年輕人,不用玩得這麼大吧?”
“年紀輕輕的,手段竟就如此的凶狠,要不得。”
“眼前的局麵,我想你應該清楚才對。”
“聽老朽一句勸,先把人放了,老朽保證她們三個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葉天淵冷笑了一聲,道:“那老人家你的意思是,不能保證我不受到任何傷害是吧?”
友伯冷眉微挑了一二,臉色陰沉的看著葉天淵,沉聲再道:“你廢了東方賢公子手臂,又重傷了慕容清的大少爺,還折損了我家少爺他們的顏麵。”
“如此種種行為,如此冒犯之舉,你覺得你有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嗎?”
“他們六位的背後,可代表著江郡最有權勢的家族。”
“所以今天你想善後的話,那的確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不過——”
“你若是識趣現在肯放了慕容大少的話,那老朽或可以擅作主張,讓你活著離開這裡。”
葉天淵再次冷笑出聲:“你隻保證我能活著離開這裡,但出了這道門你不管是吧?”
“你肯放我,但慕容家和東方家可還未必呢,老人家不知我說的可對?”
被葉天淵這麼一說,友伯臉色頓時陰沉冷幽到了極點。
他心中的確是這麼想的。
他元家的少爺並沒有受到傷害,所以他並不需要出太多的力氣。
隻需要來解決這件事情就行。
出了這道門,那就是慕容家和東方家的事情,與他元家就無關了。
這個老狐狸,算盤倒是打得精明。
東方賢用極仇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葉天淵,他手臂被葉天淵給廢,如此奇恥大辱之事,他自然不可能有會輕易的放過葉天淵的。
沉默了好半晌後,友伯才繼續冷聲開口道:“不管是誰,都必須要為他犯下的錯誤買單,要為他闖下的禍負責。”
“事情既然已經闖到了這個地步,年輕人你想要活著離開這裡,的確是一件比較難的事情。”
“但身為男人,我覺得你更多的還是需要為你身後的那三位考慮一下。”
“趁事態還沒有到完全無法挽回的地步,你現在還有選擇的機會。”
“若是你一意孤行,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那恐怕你連後悔的餘地都不會有。”
“年輕人你可能很難打,可能性格很傲,可能倔強不肯服輸,可能年少輕狂。”
“但沒用的,蚍蜉是撼不了大樹的。”
蚍蜉?
葉天淵冷笑了一聲,搖頭道:“不,我是蒼龍。”
“我要撼的也不是樹,而是這蒼天。”
聽著葉天淵的話,友伯搖了搖頭:“執迷不悟,死不足惜。”
話音落,友伯便出手了。
他邁開了步伐向葉天淵走了過來。
明明感覺他動作很慢,但實際上卻極快無比。
感覺慢,是他動作太快,達到了可以欺騙人眼睛的地步。
就像人的眼睛看著飛速行事汽車的車輪,你會發現車輪轉的好慢,甚至有可能會是倒著轉。
但這其實都是視覺的欺騙。
是因為太快,而引起的視覺變化。
而友伯一出手,便能夠引起如此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