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薑倪位置的男生麵色一囧,知道是玩笑開過了。和秦既景道歉後,匆忙站起來讓出位置,“不好意思啊秦總,是我嘴賤我嘴賤,薑小姐坐這……”
話還沒說完,秦既景力道不輕不重的踢了下旁邊的椅子。
坐在上麵的人背脊一僵,不知所措的看向白澍,眼神求助。
白澍擺擺手,示意他滾蛋。
四周再次靜下來。
幾人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有膽子大的猶豫著給秦既景遞了根煙賠不是。
男人紋絲不動,直到遞煙的人手都舉累了開始發抖,他才善意大發的接過來。
對方趕忙找打火機給他點煙。
薑倪就是這個時候坐下來的。
她繞過桌子,坐在了剛剛那個被秦既景清出來的位置上。
“……”
頂著幾道驚詫目光,薑倪把手裡的東西擱置在秦既景麵前,笑道“秦先生的打火機剛剛落在走廊被我撿到了。”
其他人趕緊去看秦既景的反應。
秦既景沒什麼情緒的應了聲。
那根煙他似乎沒打算抽,直接放在了打火機旁邊。
——
有了還打火機的由頭,薑倪順理成章的坐在秦既景身旁。她的位置,正好是一個桌角,夾在秦既景和白澍中間,旁人找不出什麼問題。
她這個角度,相對來說看秦既景的牌更方便。
不過她不會打麻將,好在秦既景牌技不錯,看了幾局下來她大致懂了規則。
中途白澍接了個電話,讓薑倪替他。沒等她拒絕,白澍已經推門出去了。
有秦既景在,桌上其他人已經學乖了,這會兒說的話比剛才要好聽“沒事兒,隨便打唄,白澍剛贏了不少,夠你輸的了。”
薑倪點頭,學著他們抓牌,給他們當牌架子。
有人算了算秦既景手裡的牌,想給他放炮,於是討好著打了張幺雞。
沒等秦既景推牌,旁邊的薑倪出聲,試探著問這裡她最熟悉,位置也是最近的人。語氣是藏不住的雀躍“秦先生能不能幫我看一下,我應該是胡了吧?”
秦既景掃過她上揚的唇角,落在她的牌上,“嗯。”
“……”點炮那人沒想到她這麼沒眼力見兒,小聲提醒“薑小姐,是秦總胡牌。”
薑倪臉上笑容一頓,尷尬的扭過頭,“您……也胡這張嗎?”
按照順序,如果秦既景也胡這張牌的話,她就沒辦法胡了。
身旁的人麵不改色的扣下手裡的牌,睨著她,“怎麼,要讓給我?”
“怎麼能是讓呢,要是秦先生胡這張,那本來就是您該胡牌的,還輪不到我這邊呢。”
聽了她的話,秦既景突然想問,也隨著心思這麼問出來了,語氣半是認真半是玩味“我要是不胡這張呢。”
“那您胡哪張呢?”那雙瀲灩的水眸直白的看著他,用氣音偷偷對他說“您告訴我,下一輪我悄悄給您打!”
薑倪上樓時補過唇妝,唇上亮晶晶的像是一塊果凍,瞧著粉嫩,小嘴一張一合說出口的話也好聽。
盯著她看了幾秒,秦既景意味不明的嗤了聲,推了手裡的牌。
這局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