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眼,昨晚一些破碎的畫麵再次湧入腦海。
她第一次知道,一個人的溫柔和粗暴並不存在衝突,甚至可以結合的很好。
他可以掐住她的脖頸與她深吻,也能在接吻的時候用另一隻手貼心的護住她的頭。
掙紮了許久,薑倪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
身下的床單好像被換過了,摸起來並不潮濕。
腳一沾地,差點跪下去。
好在她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對麵的椅子。
她身上是一套真絲睡衣,布料柔軟舒服,沒有任何阻礙,緊緊貼著她的肌膚。
像是又回到了前不久受傷的階段,薑倪一瘸一拐,身殘誌堅一路摸索著找到了主臥的衛生間。
鏡子前,她悄悄解開係帶,看了一眼身上的痕跡。
隻一眼。
她連忙係回去。
不敢再看。
洗漱完畢,她在床頭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剛剛都沒注意。
應該是秦既景幫她拿上來的。
還算有點良心。
她電話已經自動關機了,找到充電器,開機後跳出來很多信息,大部分都是來自李秘書,問她情況怎麼樣,需不需要他前來“支援”。
看他這擔心的樣子,估計是把秦既景想成了什麼無惡不作的壞東西。
嗯……從某種角度來講,他昨晚的確是。
但回到正事上,他這人還算有紳士風度,不管再氣也不會動手,自始至終也沒有明確的逼迫她做什麼。
這件事放到台麵上,也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他這種人,不喜歡強迫。
所以他會用一切辦法,暗裡逼她就範。
她嗓子有些啞,想了想還是沒打電話,直接用微信消息回複。
床尾凳上,整齊疊放著一套熨燙好的衣服,薑倪撿起來穿好,下樓吃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劇烈運動過後的問題,毫不誇張的講,她現在餓到兩眼昏花。
一樓,她沒看到秦既景的身影。
透過大麵積的落地窗,她看到院中石板上潮濕的水汽,和被洗滌乾淨的樹枝。
“昨晚下雨了嗎?”她問傭人。
“是的薑小姐。您找秦總嗎?秦總剛離開不久,叮囑您醒來先去用餐,晚些忙完工作就回來。”
“好。”
接觸了這麼多天,薑倪早就習慣了他這個工作狂。
當然,也不敢有怨言。
吃完東西,薑倪得到管家的準許,去了一趟書房,沒有找到昨晚留在這裡的東西。
“在找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