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好奇打量的注視下,薑倪屏住呼吸放下手裡的球杆,視死如歸的走向秦既景。
因為有旁人在,她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麼異樣,笑容得體。
她輕聲道“我上來透透氣。”
秦既景頷首,沒應聲。
動作自然的圈住她的腰身把人帶到身邊,隨即不緊不慢地側目看向其他人“不打擾了。”
“啊好的好的,秦總您慢走。”眾人受寵若驚,目送他離開。
從裡麵出來,電梯就在右手邊,薑倪下意識往右邊走,腰上的手力道加重,將她帶去另一邊。
嘶。
薑倪腳步沉重,被迫跟上他。
趁身邊沒外人,她趕緊和他解釋“我真是上來透氣的,湊巧看到他們在打球,我之前沒玩過……”
腳下未停,不知道信沒信她的話,並未鬆開鉗製住她的手。
薑倪委屈癟嘴,“我也沒做什麼呀,你彆生氣嘛。”
她這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沒做錯事,怎麼清楚我在生氣。”他垂眸,目光落在她唇上,“慌什麼?”
“……”
薑倪真的是百口莫辯。
她發誓,自己一開始真的是上來透氣的。隻是恰好發現在台球廳玩的那幾人,都是京市一些大佬。
她對台球當然沒興趣了,當時他們發出邀請的時候,她想著走個過場,然後加上聯係方式。
萬一之後有合作呢。
她如今在京市可謂是孤立無援,總要拓展一些自己的人脈,以備不時之需。
薑倪也不知道自己被帶進了什麼地方,大概是供這裡貴客休息的房間。
裡麵沒有開燈,從窗邊望出去還能看到長安街的繁華街景。不過她這會兒沒心思欣賞,注意力都在身後的男人身上。
唇上痛意襲來,疼得她下意識皺起眉。
“一個人來的?”
“我是誰?”
“和他們投緣?”
“沒、沒有……”她斷斷續續的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秦既景幾乎是以完全掌控的姿勢,將她困在他與落地窗之間,她無路可退,隻能仰頭討好似的回應他,試圖壓住他的戾氣。
長裙的肩帶不知道什麼時候鬆了。她出門前精心打好的蝴蝶結,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在他指尖墜落。
他動作並不憐惜,輕而易舉掌握她的心跳。
大抵是從來沒有被這樣屈辱的對待過,沒多久眼底便開始彌漫霧氣。
“抖什麼?”
男人在她頸間喘息。
仔細感受著那顆因為害怕緊張狂亂的心跳。
聽到他的聲音,薑倪沒忍住,開始輕輕抽泣起來。
“不是才哭完?”他抬頭,目光清冷,好似做壞事的那個人並不是他。
秦既景意有所指,說話間,指尖擦過她的頰邊,留下一抹潮濕。
薑倪哭得更厲害了,這次乾脆轉過頭去,理都不理他。
直到哭到身子發顫,一副快要昏厥過去的樣子,秦既景才大發慈悲的將她輕鬆拎起,抱到一側的床上。
兩人麵對麵,她坐在他的腿上,背脊挺直。
吊帶早就開了,長裙鬆垮垮的墜堆在腰間,窗外朦朧的月光伴隨著周邊建築的光暈傾瀉進來,溫柔的灑在她裸露的脊背上,輕吻著那對因為抽泣而振翅的蝴蝶骨。
到底是心軟,秦既景幫她擦著眼淚,語氣溫和下來,“打完電話,為什麼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