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景毫不遮掩,“搬去我那兒都有一陣兒了,您空了去打聽打聽,陳忻他們都知道。”
都在一起住了一段時間了,身邊親近的全知道,怎麼可能是才談。
“哎呀,若若怎麼哭了?”
聞聲,秦家母子一同看過去,眼神如出一轍的淡漠。
“那我們的婚約呢,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怎麼……”齊若哽咽,看他的眼神帶著埋怨。
林女士頭疼。秦既景慢條斯理放下筷子,目光冷淡,“我什麼時候和你說好了?同你定下婚約的是我?”
“可是這是秦家爺爺奶奶……”
秦既景最聽不得女人哭,心裡一陣煩躁,直接沒了紳士風度,打斷“你也知道,是他們和你口頭約定,與我無關。你要是覺得委屈了,儘管去找他們。”
“……”
他語氣冷硬,齊若哭都不敢哭了,隻好看向林女士。
“好了。”林女士出來表明態度“老一輩當時一開心就隨口一說,孩子一早都不知情,就算了吧。都什麼年代了,誰家還搞婚約聯姻那一套呀。戀愛自由,婚姻自由,他們自己開心就好。”
這是不插手的意思。
秦既景開口“時間不早了,您是不是該休息了。”
這話明擺著是趕人。
等人一走,林女士將手裡的筷子重重一放。
餐廳徹底安靜下來。
秦既景看過去,“以後不會來煩您了。”
“我看不見得。”
“下次再來,您彆見了,不想支到爺爺那邊,就推給我。”
他母親向來不喜歡過問他的私事,今天電話打過來,還主動問起是誰家的,他就覺得不對勁。果然,又被纏上了。
聞言,林女士嗤笑一聲,他倒像是個沒事兒人。
“你倒是灑脫。當真找到你那兒去了,怎麼,讓你藏起來的女孩兒跟人家去對峙?”
“秦既景,長點心。”
他笑,聲音端的散漫,“記著呢。”
“記著還藏?玩金屋藏嬌?”
“沒藏。”秦既景麵色不改,“剛不是說了,正兒八經談的姑娘。”
“是嗎?”林女士“正經談的,名字說不出口?”
“……”秦既景斂眸,冗長的沉默後,他才道“不是說不出口,才談,再等等。”
“你理由向來多。”
秦既景知道這理由找的不好。
因為從小到大,林女士就算知道了什麼,也不會去深究。所以他從來不會對林女士隱瞞。
哪怕真的把薑倪的名字報上去,林女士也不會去查她的底細。
可他還是猶豫了。
這會兒解釋再多都是徒勞,他隻能說“沒玩兒。”
“我知道,你年輕幾歲的時候心思都不在這些事上,現在也不會失了分寸。但我還是要提醒你,既然是認真談的,就彆搞得像見不得人似的。”
“彆讓我在外麵聽到不好的傳言。”
秦既景“嗯。”
“還不走?”靜默片刻,林女士問“我明天還要上班沒空和你徹夜談心。走的時候把湯帶上。”
秦既景望著她的背影,“下周奶奶的壽宴……”
“我要做實驗,沒空。”
林女士拒絕的乾脆,頓了頓想到什麼,轉過身“自己去,彆帶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