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白澍趕緊解釋“哎哎哎不是你想得那樣,這婚約啊,是老夫人很早前給他們定下的。”
半晌後,薑倪麵色平靜的答了句“哦,原來是秦既景的未婚妻啊。”
“哎呀都說了不是,這婚約定下這麼多年,也就老夫人和齊家人認真了。齊家論起來不是京市人,不過是齊家那個老爺子當年調到京市來了,和秦家老夫人有些往來。算是朋友。”
“之前也同你講過,我哥要是身邊有人,就不會把你帶回去了。我嬸嬸平時隻是喜歡裝瞎沒心思摻和旁人的事,但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我哥要是真做出這種事來,我嬸嬸早就找上你了。”
“而且,你很可能還會看到我哥被打。這個真的難得一見。我哥要是把我嬸嬸惹急了,嘖嘖嘖,那場麵誰都攔不住,也誰都不敢攔。”
“所以啊,你就放寬心吧。今天應該不是衝你來的,應該就是去看我哥。”
“我知道了。”薑倪心放的挺寬的,神情如常。
聽到秦既景有婚約時,她沒什麼反應。聽到兩人的婚約不作數更像是一場兒戲後,她表情也沒有一絲波動。
全程沒有緊張生氣,也沒有鬆懈慶幸。
淡漠的像是一個旁觀者。
不對,就算是一個旁觀者聽了會兒八卦,現在也該給點兒反應了。
可她什麼都沒有。
白澍猜不透她的心思,但知道沒必要圍繞這個話題繼續聊了,她不感興趣了。
“聽你鼻音有些重啊?感冒了嗎?”
“嗯嗯,有點。”
“那是真不巧,我還想著我哥不在,約你出去玩呢。”
薑倪失笑,“下次吧,下次空了我找你。”
“你這大忙人,隻會越來越忙,什麼時候能有空。”
這話白澍說的沒錯。
薑倪想到薑氏,舒展的眉頭皺起,今後確實是會越來越忙了。
程芸來敲門了,薑倪匆匆掛了電話,隔了幾秒才應答往外走。
“薑倪。”見她出來,程芸示意“該吃藥了。”
薑倪肩膀垮下去,“我昨晚都要吃吐了。”
聞聲,跟進來的徐管家笑道“昨晚那是退燒衝劑,這隻是感冒藥。因為昨晚您燒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吞不下膠囊,所以才覺得苦了點兒。”
“是嗎……”薑倪沒有印象了,低頭看到徐管家手裡拿的東西,愣住“這是什麼?”
“您忘了呀?您剛到京市那會兒,咱車停在路口等信號燈的時候,您看街邊那有個店排了很長的隊伍,後來您查了查說那家的布丁很好吃。”
“啊。”
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薑倪也記不太清了。
可能就是隨口一說,當時和秦既景還不熟,也許就是為了調節氣氛隨便找的話題。
“您還幫我買回來了啊,費心了。”
“當然不是我了,我當時也不在車上呀。”
生著病反應是比平時遲緩,薑倪茫然點頭,好一會兒才問“那是?”
“秦總昨晚特地去給您買回來的,夜裡您吃藥覺著苦不肯張嘴,他拿這個還騙您來著。”
薑倪“……”
壞東西。
她就說嘛,昨晚好像夢到吃了一塊苦瓜味的蛋糕,原來不是夢啊。
吃過藥,薑倪盯著桌上那盒布丁看了好一會兒,默默掏出手機。
時隔半個月,那家店依舊很火,早中晚固定時間各補貨一次,售空為止。所以可以看到一整天店前都是人滿為患的。
他昨晚不是回老宅了嘛……居然還有空給她買布丁。薑倪思緒混亂。
總不能是怕她問起來,特地找的借口吧?
可是——
她垂下眼。
他這樣的人,哪裡需要找借口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