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她這會兒還在措辭,沒準晚些就要和你提這件事了。”
“哥你平時給她留下什麼壞印象了?你們談戀愛出門都要打報告才行啊?”
——
白澍嗓門大,一開口小餘站在旁邊都聽得清清楚楚。
見秦既景收起手機,小餘說“之前資料上顯示,薑小姐在國外確實有幾個一同長大的朋友。”
“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如果您實在不放心,我叫人去查航班信息。”
“不用。”秦既景阻攔。
“萬一……”
“無論真假,都不需要查。”即便沒有白澍的陰陽怪氣,秦既景也想過要去查這件事的真偽。
“她既然要接手薑氏,就不會離開京市。隻要不離開,去哪兒,做什麼,她隻要提前和我打過招呼,我就不會插手。”
除非她刻意隱瞞,為她的安全考慮和對兩人關係的負責,他會采取手段查清她的動向。
“她本該就是自由的。也不能因為跟我在一起,就沒有了隱私。”
“沒聽到嗎?”辦公桌後,男人低聲輕嗤“這小子在敲打我。”
小餘訕訕一笑,“小少爺就是喜歡開玩笑,您彆往心裡去。”
白家這位小少爺還真是喜歡戳人痛處。
什麼話難聽就說什麼。
誰家談戀愛出門都要打報告啊,又不是那種不對等不正當的關係。
也就這位敢這樣調侃了。
旁人哪有這個膽子。
“不過,您不覺得蹊蹺嗎?”小餘認為剛剛白澍那番話多少還是存在破綻的。
也不能全信。
畢竟這位小少爺是個人精,他的話信不得。
“隨他們吧。”
秦既景怎麼可能真的信了白澍的話,他前麵都能大義滅親,這會兒的話也就隻能信一半。
隻是,他還是剛才那句話,他不想深究。
就算有假,頂多是薑氏那些事。她不方便讓他知曉。
那就隨她吧。
裝作不知道就是了。
免得她束手束腳。
但凡她是一隻適合嬌養在籠裡的金絲雀,有些事,他替她做便做了。
可她不是。
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獨立,勇敢。
有野心當然是好事,誰說女孩子難擔大任。
無論結果如何,是對還是錯,隻要她想,那她就可以放手去做,他不插手不介入。
惹出了麻煩,他兜著,照單全收。
白澍和薑倪打包票,說秦既景沒有發現端倪,會答應她“離開京市”。
可薑倪還是忐忑,晚上等他回來,利用吃飯的時間,她按照白澍的話,試探著問,“我、可以出去嗎?”
“為什麼這麼問。”
秦既景沒想到她真的這般小心翼翼,心下不得不開始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真的沒給她留下好印象。還是之前讓她擺正彼此關係位置的話說的不夠明確。
“我的意思是,我朋友不在京市,我要出去陪她玩幾天。”
她怕秦既景誤會是單純的出門,範圍在京市。
“可以嗎?”
秦既景放下筷子,沉聲“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