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倪有些餓了,在冰箱裡翻來翻去,找了個西紅柿吃。
她不會下廚,也不會用外賣軟件,更不清楚具體地址,還是不為難自己了。
她在前廳坐了會兒,又給白澍打了個電話。
白澍已經知道她沒走成,所以聽到她這樣說並不意外。
“所以呢。你什麼打算?”他不太清楚薑倪現在的想法。
“你要是想走,我還有辦法。嬸嬸那邊好解決一點。”
“巧了。我下午才見過伯母。”
白澍挑眉,問她答應了沒。
薑倪掏出口袋裡的那張名片,在手裡把玩著。
“沒有。”
“你想留下來?”
薑倪不語。
“是為了權利,還是他?”
白澍知道的,她隻是不想被婚姻束縛,但沒說不愛秦既景了。
秦既景想儘各種辦法,將她留下來。
他不信她沒心動。
不隻是為了那些條件,也有為秦既景這樣的舉動而心動的成分。
老先生一直對薑倪說,比起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她要努力抓在手裡的,應該是權勢。
話糙理不糙。
可,在薑倪的內心深處,她還是渴望被愛。
在之前,她也覺得不太可能會有這樣的一天。
偏偏秦既景出現了,也做到了。
一次又一次的,堅定的選擇她。
愛對她來說是很奢侈的東西,特彆是秦既景這種毫無雜念,沒有任何摻雜的愛。
哪怕他們的條件中提到了利益,可他們都很明白,秦既景對她的愛裡,無關利益。他從來沒有想過通過兩人的交往,而得到其他東西。
“當然是……”薑倪得逞般的笑了笑,“前者。”
撒謊。
白澍沒拆穿她的心口不一,跟著笑。
“那當然再好不過了。”
薑倪在前廳和白澍打了很久的電話,回到房間已經很晚了。
房間點了一盞夜燈,光線昏暗。
薑倪推開門,躋身悄悄走進去。
床上,秦既景還維持著她之前離開時的姿勢,好像中途沒有醒來過一樣。
薑倪在床邊探頭探腦,見他呼吸均勻,才繞到另一側緩緩爬上去。
秦既景沒有被驚醒。
薑倪輕輕挪動身子,側身麵向他。
男人枕著一隻手臂,另一隻剛剛抱住她的手此時搭在被子上,懷裡空落落的。
薑倪想湊過去,可又怕吵醒他。
她調整了幾個角度,好像都沒辦法鑽進去。
算了,就這麼睡吧。
就當她快要放棄的時候,秦既景突然抬起手一把將她抱到懷裡。
她驚訝“吵到你了?”
他在問“怎麼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