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漢一個激靈,趕忙彎腰:“父皇!兒臣絕不避戰,一定主動出擊,吃下河東賊!”
聞言,兵曹尚書曹正皺眉:“兵進河東,先失地利,取勝艱難。”
“不進河東,又如何剿賊呢?”周徹搖頭,對天子拱手:“父皇,既然他們不敢主動出擊,那便由兒臣去。”
“誰說我不敢?!”周漢自然不讓。
最後,因周漢同樣承諾主動出擊,便被選中負責督大軍總攻;而周徹,則負責領偏師走箕關。
“擬旨。”
“由二皇子領除騎營外護河二營、加之五校、河南郡卒,起戰兵三萬、輔兵三萬,由邙山北渡進討河東賊。”
“由六皇子領護河騎營,再劃精銳步卒兩千,統戰、輔、民夫萬人,走河內郡箕關,從東麵威脅河東賊,以為輔攻。”
“是!”
兩人同時拱手,一臉得意的周漢又趁機到:“父皇,主攻河東任務重大,我想提名一人為我副將。”
“講來。”
“皇甫龍庭。”
皇甫龍庭入雒,這種事自然瞞不過耳目遍布天下的天子。
他掃了周徹一眼,最後點頭:“皇甫龍庭西北宿將,確實可當大任,準了。”
“謝父皇!”周漢愈發得意。
隨後,盧晃、曹正又各舉一人為兩路軍中監軍。
“準!”
天子揮袖轉身:“沒其他事,便退了吧!”
朝議散去,群臣議論紛紛。
“奪軍破賊,擲首君前……嘖嘖嘖!六皇子與往日真的大不同啊!”
“確實,看來傳言不虛,他是因為母妃早喪而故意藏拙保身,實則有大才!”
“他真能一飛衝天、壓製諸兄麼?”
“噓!這話能放在外麵說的麼?再而言之,今日之事你我也看到了,立功的是六皇子,但主攻任務卻讓二皇子截去——起步太晚、根基太淺,這虧不是一時能彌補的!”
“所言甚是!”
此言獲得眾人讚同,有卓識者捋須道:“河東為朝廷腋肘之患,若誰真能平定河東……單從功績而論,自是諸皇子中第一人了!”
因為大夏公開的皇子競爭製度,所以群臣對此事之議並無太多忌諱。
“若是這般說,那就隻能看二皇子勝或不勝了。”有一武官笑道。
“何以如此篤定?!”有人似乎不服:“六皇子近來多有驚人之舉,未必不能再建奇功!”
“奇功?奇功也是有條件的!”
對方搖頭,認真分析:“昨夜之戰,六皇子以兩千戰騎擊五千賊眾,是有取勝之可能的。”
“而如今他不過戰輔萬人,能上陣廝殺的就四五千人,如何撼動整個河東?”
“你可去過箕關?箕關背後是連綿箕山,大軍難行,四五千人莫說撼動河東,連箕山都走不過去!”
“箕關距雒京快馬不需一日,你若不信,大可自己去瞧瞧。”
“此番征戰河東,關鍵在於二皇子,至於六皇子嘛……”他搖了搖頭,道:“切莫上頭才是,真要舉兵入箕山,甚至有不忍言之事發生啊!”
眾人聞言,皆神情一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