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精鹽煉製之法傳過來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
對此,二人無比滿意。
“沈家主果然眼光超然!”李翠蘿誇讚道。
若是河東維持現狀,那這筆最大的生意便壟斷在他們手裡。
若是河東有朝一日真被朝廷收回,憑他們在朝廷的能量,難道還能讓朝廷白白將鹽礦收回去不成?
無論如何,都是穩賺不賠的。
愈早下場,賺的也就愈多。
至於沈信……沈信的,不就是他李氏的麼?!
李望鬆趁勢道:“隻怕所需資金不少?”
沈信點頭:“這也是我請賢婿來的緣由,你看要不要和李公商議一二?”
他口中的李公,是李望鬆等人的父親、李氏當代宗主李青。
“父親有事外出,此事有利無弊,不必再叨擾他了。”李望鬆稍作思考,便果斷道:“待我回去,便會讓人送一筆錢來。”
“至於郭家那邊的阻力,我也會替嶽父擺平。”
“嶽父要做的,就是儘快將這筆生意做大!”
李望鬆並不擔心沈信會背叛李氏。
便是沈信真有什麼心思,他還能將鹽礦拐跑不成?
這人注定要替他李家流乾最後一滴血,任由李家拿捏!
趁著郭鎮嶽應對朝廷之際,儘可能的吃下蛋糕,才最是附和李家利益!
想到這,兄妹二人對視一眼,笑意燦爛。
家族巨利之下,李翠蘿心情大好,主動向沈信舉杯:“我敬您一杯!”
“不敢!”
沈信一臉誠惶誠恐。
推杯換盞,賓主儘歡。
廊下,周徹臉都要笑開了花。
目的已達到,堂上也有歌舞伎走上。
周徹混在諸多護衛中,向外院步出。
就在這時——
“站住!”
後方嬌聲頓起。
舉步向內的武者、邁步而出的護衛們,茫然且緊張地看向正中央那個高貴的女人。
蓋越以手撫劍。
周徹眼睛微微眯起:這都能認出來?
他和這位皇嫂,見麵次數可是不多啊!
“你!”
玉手抬起,白膩如敷粉的手指、指向周徹!
遲疑片刻,周徹轉身。
向那道婀娜動人的嬌姿彎腰行禮,卻不曾開口。
“好一個昂臧男兒,這身段倒是極英武的。”李翠蘿彎起眉眼,當中儘是笑意:“沈家主,是你家的武士麼?隻是為何帶著麵具,又不言語呢?”
“正是!”沈信趕緊站出來,解釋道:“他自幼短舌,不能言語;又遭火厄,因此毀了麵容,隻能以麵具示人。”
“如此麼?那倒是可惜。”李翠蘿輕輕搖頭,道:“方才他轉身時,我瞧著似曾相識,才將他留下。”
她思索片刻,將玉手一招:“你過來。”
沈信不動聲色,手心裡卻直冒汗!
周徹沒有猶豫,闊步至案前,距李翠蘿十步而止。
“再靠過來些。”李翠蘿又道。
周徹再近,五步。
“再來。”
三步、一步、至案前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