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營司馬喉嚨一滾,諂媚笑道:“快投降……不想死的話,都踏馬給老子把兵器放下!”
抵抗?效忠?
去你嗎的吧!
郭登臨自己送了大局,老子這條命填給他又有什麼意義?
趙闖愣了愣,接著大笑道:“不錯,算你識時務!”
此處為東門。
西門,許逐寇正護著老母匆匆轉移。
就在這時,他麵前出現百餘騎兵。
“停下!”
為首一人大喝,一箭便射在馬車頂上:“郡城由鹽幫接管,城門暫時封閉,任何人不得外出!”
“怎麼辦?”身邊十幾個隨從立馬圍了上來。
許逐寇目光一沉,手悄然摸到刀上:“等他們靠近,即刻發難,殺出去再說。”
“有馬車,還帶著不少隨從,看來你是郭賊家的高層了。”對麵那人嗤笑一聲,道:“那就更不可能放走你了。”
“告訴你,我是霍氏家將霍勝遷,身後還有步卒趕來,憑你這十幾人不是我們對手。”
“打消你的念頭,將兵器放下!”
說完,他身邊一片齊響,有半數人張開了強弓。
“完了。”
許逐寇麵色發苦,將兵器投擲於地。
他對自己的水平有數,自己沒有弟弟那萬人敵的能力。
貿然去衝,自己得死,還得將老娘陷在這。
“聰明人!”霍勝遷笑著一揮手,讓部眾們將其捆住詢問:“叫什麼名字?在郭鎮嶽手下任何職?”
許逐寇稍作沉吟,道:“徐千,未供職於郭鎮嶽,隻是城中私戶。”
“私戶消息這麼靈通,跑得這麼快?”霍勝遷也是老油條,當即大笑:“看來是條大魚,帶回去!”
不久,周徹本人也抵達郡城之中。
“許破奴的兄長和母親?”
在得知許逐寇的身份後,周徹興趣極深。
“我記得此人。”
連蓋越這種隻對劍感興趣的男人都映象深刻:“此人武勇極為了得,單打獨鬥他在我麵前占不了便宜。可若置身萬軍之中,衝陣殺敵,則我遠不如他。”
人各有長。
蓋越的路數更適合護衛、刺殺、單挑。
而許破奴壯碩若熊虎,披甲持刀時,就是天選的破陣之將。
“召他來。”
片刻,許逐寇出現在周徹麵前。
匆匆打量過對方後,許逐寇心頭微驚。
雖然對方戴著麵具,但依舊不難判斷:周角是個極年輕的人。
這麼一個年輕人,竟要在朝廷兵敗後,挑翻河東大局麼?
吃驚之後,他稍微低頭:“許逐寇見過周幫主。”
“我召你來,彆無他意。”周徹很直接:“你兄弟投入我麾下,如何?”
許逐寇停頓片刻,輕輕搖頭:“承蒙幫主錯愛,請恕我不能答應。”
“自我父亡後,許家罹難,得郭公賞識,給了我們兄弟一碗飯吃,此恩不可逆。”
周徹也沒有多廢話,簡單粗暴地說道:“你母親也在我手上。”
許逐寇臉上出現了刹那的不自然,最後歎道:“周幫主振臂而起,河東之民景從,人望之所歸。如此義舉之人,又怎會做以母挾子的事情呢?”
聞言,周徹不禁大笑:“你還真是聰明,直接用孝義將我架起來。”
許逐寇俯身:“請幫主恕罪。我與幫主對立,死活由幫主而定,絕不敢有絲毫怨言。然家母不過一花甲老嫗,還望幫主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