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不及了。”賈道撚須頷首,笑道:“一旦拿下金氏,殿下就會對他動手,他不過一刀下鬼罷了。”
周徹現在就能用李費二人去搞李清彥,隻不過這樣會讓李一山提前暴露——李一山一旦暴露,連帶李翠蘿、整個河東,都會被老五懷疑。
那樣,再要吞掉金氏,就很難操作了。
“如此,金虎、五大掌櫃、金氏青壯、舉族老小皆在殿下手中。”
“無論架構如何精妙、周明有什麼致命把柄,又有何用呢?”
周徹大笑:“能吃下這口大的,全賴賈公良謀。”
“不敢!”賈道連忙拱手:“統籌全局,任用何人做何事,還是要靠殿下自行決斷。”
周徹召來李一山,道:“李費的事,你辦的很好,功勞我不會忘記;待大事成,一並獎賞。”
“你回去告訴周明,就說河東雖平,但依舊局勢動蕩,需大量錢糧穩定。”
“為了求財,張伯玉將範僵賣給了甄氏,從而落到了我手裡。”
“同樣,他若是舍得錢財,‘周角’什麼都願意與他談。”
“包括送還禁軍,乃至周角親自入雒京,帶領河東諸將,向天子請降!”
“是!”
夜已過深時,淩晨將近。
李清彥房內,丁玉堂神色慌張,不斷在屋內徘徊。
門一聲響,被推開了。
見李清彥回來,丁玉堂連忙迎了上去,親切的替他解下外袍:“事情如何了?”
李清彥輕笑一聲:“在害怕?”
“我這心慌的不行。”丁玉堂點頭,麵色不安:“六皇子下手太狠,今日兩位皇子都被他逼的狼狽不堪,若是李費落到他手上,我們……”
“寬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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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彥手撫在丁玉堂胸膛上,臉幾乎湊到他臉上:“這兩人已由金虎交給李一山,送到河東去了,他們永遠不會再出現。”
丁玉堂大鬆一口氣:“那便好!曹正也算內廷重臣,卻在一日之間被逼死,近來大人也需多加小心。”
聞言,李清彥大笑:“曹正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比?”
“內廷重臣,權高位低,說起來是重臣,但歸根到底隻是天子家奴!”
“他在民間有多少聲望?在官場又有幾分根基?沒有天子遮蔽,他終究是個五品小官!”
“三公九卿,卻是國之根本,天下士族之公望,官場之梁柱。”
“再說,我行事從無違法違製,憑他一個政力空虛的六皇子,拿什麼動我?”
“有我在,你安心便是。”
“嗯……”丁玉堂垂眉:“大人今日辛苦了,學生服侍您。”
兩人寬衣解帶,推擁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