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風的人立即喊道。
曹汾一躍出坑,對王保道:“來人交給我,動作快一點,挖出寶貝來勻一份!”
“曹爺安心,少不了您的!”
王保也急了,喊道:“有多大勁使多大勁,這墳今天咱們刨定了!”
既能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務,還能趁機發筆大財,何樂而不為?
“軍爺——”
見曹汾過來,上麵幾個忙活的鏢師紛紛向他靠攏。
“留個傳信的,其他人全部下去幫忙,這裡交給我!”曹汾道。
“是!”
眾人走後,曹汾熄了自己的火把,將弓挽在手裡,盯著遠處喊了一聲:“來的可是金氏族人?”
趕來的幾個守山人一驚,旋即又鬆了一口氣:是活人就好!
“當然!”領頭的怒喝回應:“你又是誰,來此作甚?”
“你金氏不是開錢莊的嗎?”曹汾笑了:“我見你家錢莊夜裡關了門,所以就來山上取了。”
幾人再度一愣,繼而大怒。
“草!”
即刻拔刀出鞘。
嗖!
與此同時,弓弦震響,穿過火把,正中一人麵門。
那人一時未死,倒地哀嚎。
其餘幾人愈是驚怒,提步狂奔。
“將火熄了!”曹汾低喝一聲,再度開弓。
身邊跟著那名鏢師踩滅火把時,箭已飛出——這一箭射空了。
曹汾第三次開弓,再中一人。
他在暗,來人在明,片刻被他射翻三人。
“紮手,退!”
領頭的剛說完,一支箭擦著他胳膊飛了過去,嚇得他後背一寒:“熄火走!回族內報信!”
連他在內,也就還有三人能動,都亡命回奔。
未走幾步,聽到‘咵’的一聲——金老爺子沉睡的心靈被王保輕輕的敲開了。
“完了!”
守山頭領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奔的更快了。
“軍爺好手段!”鏢師稱讚道。
“我這算什麼?你是沒見過河東的霍公子。”曹汾嘿了一聲:“要是他在這,咱們哪怕在這挖到天亮,金氏也無人能上這山。”
咚咚咚——
領頭人跑進金氏聚後,立即敲響了族內的應急銅鑼。
族老和青壯們怒罵著披衣起身,彙聚至祠堂。
“出……出大事了!”
“有一夥人去咱們祖墳山盜墓……不對,他們舉著火把明搶!”
祠堂哄然。
坐在首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是金氏現在的宗主金馳。
他是金虎祖父二弟,出任過一地郡守,長子經商、次子被舉孝廉、三子雖閒在家中,卻頗有武力,是如今族內德望最高之人。
聽到這話,差點當場抽過去。
“人說侵門踏戶,這夥賊人竟強掘祖墳,還敢逞凶殺人!”
“倘若不報此仇,我金氏何以立於世?!”
怒之極,他用拐杖點地:“召集族內所有青壯,務必將其拿住……就地格殺!”
本朝殺強盜不但不犯法,還有官府嘉獎,更不要說這種登門殺人開墳的惡絕狠人了。
其三子金陽臉色猙獰:“父親,我帶人去!”
“不!”
金馳畢竟是老成人物,又曾居高位,性格謹慎:“事出突然,獨你不能走,留下些許武人守好家。”
老眼閃爍,再次望向守山人:“有多少人來,你可知道?”
“看火把和動靜,少則二三十,多不過四五十人。”守山人道。
“宗主三爺安心,一夥失了腦仁的賊人罷了。”
“就是!莫說是三五十人,便有百人,也要他們死儘在此!”
“摘了他們的頭顱,就在山上祭奠我金氏先人!”
好端端的祖墳被挖,誰受得了這個?
“我回來時,聽到動靜巨響,看火把林立位置,或許是先宗主安寢之地被破……”守山人臉色蒼白。
眾人一聽,更不敢遲疑。
除金陽帶著二三十人守家外,其餘青壯懷怒直奔祖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