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
張辯出現,對來求援的西原宗老道:“陛下醉酒,早已睡了。”
“事情萬分緊急,請速幫忙!”宗老都要急哭了。
“這個……”張辯腦海中浮現遙遠的場景,忍不住發問:“敢問,已經成了嗎?”
“那動靜,自然是成了!”
“既然成了,現在阻攔與否,又有什麼區彆呢?”張辯再問。
他說的好有道理……宗老差點被帶溝裡:“張公這話像話嗎?!”
“實在抱歉!”張辯尷尬一笑,道:“明日陛下起來,自會處置。”
“張公是在看我們笑話嗎!?”宗老看他笑了,差點氣死:“這事不隻羞辱我們郡主,更是在羞辱我們整個大原!這是失禮之交,大夏失禮了!”
“是是是……我不否認,萬分抱歉。”張辯連連點頭,也不反駁:“等事後會給郡主、給西原一個交代的。”
事後?
什麼事後?!
你特麼把話說清楚!
宗老氣的直哆嗦:“依張公的意思,我們就這樣侯到天亮?”
“這……”張辯猶豫了一會兒:“都說六殿下風姿過人,但他也未必能堅持到天亮吧?”
“張辯!”
“息怒!息怒!”張辯給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是我失言,您不要計較。”
“與您身為宗老不同,我等隻是皇家私奴而已。”
“今陛下醉酒不醒,這種事我哪敢做主?”
“請您暫息怒火,明日陛下醒來,會第一時間處理的。”
宗老無奈,憤憤離開。
轉身未數步,身後笑聲響起。
其人一怒,又回過頭來,隻見張辯一臉正色:“您慢走。”
宗老再轉身,等他走遠,張辯徹底忍不住了,在宮門口哈哈大笑。
——大皇子府。
“蕭郡主是否會借並州之事脫身,此未知之事。”
“皇弟是否能在這些日子博得蕭郡主歡心,此可為之事。”
大皇子麵帶笑意,替周漢分析。
周漢蹙眉:“皇兄是說,讓我寄希望於感情上打動她?”
“這難道有什麼不妥嗎?”大皇子搖頭笑道:“蕭郡主是女人,是女人就終究要嫁人的。”
“吾弟為皇嗣,與她正相配,你比起那梁乙甫,強的何止一點半點?”
“西原內部,局勢混亂,蕭後以女子之身禦極,需平衡各方,以坐穩江山。”
“蕭焉枝太過聰慧有為,在這種情況下,並非好事,反而加大了梁氏及其他西原之眾的逆反心思……”
周漢聽得入神。
寥寥數語,但大皇子已將西原內部矛盾剖析的很清晰了。
蕭後禦極,是夫死妻繼,終有了時。
可你蕭氏又出一個強橫的蕭焉枝,那這大權何時能回到梁氏手中?
任由你蕭氏代代相傳,原先的梁氏天下不就亡了麼?
“所以,留在大夏,對於蕭焉枝而言,未必是壞事。”
周元以手指弟:“這個前提是對你有利的,在這個前提下,就看你的作為了。”
“作為……”周漢沉吟,又有些苦惱。
你讓他赴陣廝殺,他眉頭都不帶皺的。
可論及男女關係……皇子嗎,看上女人還需要撩妹手段嗎?那是相當外行。
單看蕭焉枝的態度,她對自己是全然談不上喜歡的。
見他苦惱,大皇子微微搖頭:“有時候,如果懷柔不行,手段略微激進一些,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