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吳娘子自然沒有問陳策關於地的問題,斷斷續續聽到那群佃農的話,便問陳策是否是惹了麻煩。
“需要我幫著報官嗎?”
陳策搖搖頭,衝吳娘子笑了一下,道:“我能解決的,沒事。”
說罷,他便回到中廳,燙了一壺酒,從來不喝酒的他破天荒的喝了一口黃酒。
唐寅來了。
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自己的住處,反正找上門來了。
“老師。”
唐寅臉上掛著擔憂,應該是真擔憂了,不然尋日桀驁狂放的唐寅,麵色不會如此焦急。
“我給你在通州縣那邊尋了一處不錯的宅院,月租不貴,我幫你支付。”
“搬家吧。”
唐寅麵色焦急擔憂,但又不忘道:“再給我點時間,等我高中為官……”
陳策拍了拍唐寅的肩膀,明知故問道:“怎麼了?坐下喝口茶。”
唐寅麵色焦急,道:“來不及了,那晚……徐經是對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應該聽徐經的話,如果我沒和藺勉之翻臉,如此我還能從中給伱轉圜。”
陳策搖頭道:“沒有呀,你沒錯,是徐經錯了,是他們錯了,不是嗎?”
“是!但又不是……”唐寅很著急,“我無法細細對你說其中利害關係。”
“藺勉之要報複我啊?”陳策淡淡的問唐寅。
唐寅驚訝的道:“你知道了?”
“那為什麼還不走?民不與官鬥,他以民取樂也好,他打殺賤民也罷,你管不了,管不了的啊!”
陳策麵色冷了三分,眼神如刀,淡漠的道:“那我就親手送他下地獄!”
唐寅渾身一顫,一時間竟有些膽寒三分。
可憑什麼啊!你憑什麼啊!
唐寅還要再勸,陳策神色冷淡,道:“我知曉你的好心了,好好回去讀書,少和徐經來往,少去拜訪所謂的大人物,安心科考就好。”
“伯虎。”頓了頓,陳策認真的道,“你和曆史上的風流才子不一樣。”
啊?
“未來會是個好官。”
啊?
唐寅有些懵逼,不知道陳策這啥意思,他居然有些相信陳策真是所謂的術士了……
……
坤寧宮的中膳不算豐富,至少對皇家來說已經很節儉了。
沒辦法,弘治天子要重修萬歲山,需要大量財政,內宮也要配合弘治皇帝節儉。
弘治皇帝和朱厚照一前一後踏著雪花來坤寧宮。
路上,弘治皇帝耳提麵命的對朱厚照道:“朕才在三閣老和戶部那邊誇你是大明的未來!”
你反手給朕來一坨大的!
就在剛才,費宏帶著朱厚照去養心殿告狀,說皇太子上課睡覺,還說什麼老師,老師牛逼……讓費老師再給皇太子表演一個吹胡子,皇太子還大言不慚的說重重有賞。
“這是皇太子該有的品德?!”
“幸好內閣和戶部尚書不在,不然你讓朕這張臉擱哪裡?嗯?”
朱厚照絲毫不在意,甚至嘀咕道:“費老師本來就牛逼,父皇你胡子就直不起來。”
弘治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