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殊嫻究竟是誰?三年前在京師名聲躁動,而後銷聲匿跡。
陳策回到院落,看到吳娘子已經換了尋常服侍,沒有化妝的她顯得更加自然,雖然裝扮之後更嬌豔一些。
陳策隻是看一眼便收回目光,他好像知道對方是誰了。
外麵天還沒完全黑,但農屋內已漆黑一片,陳策熟門熟路的點了燈火,然後——
他差點心臟都嚇跳出來。
朱厚照一臉幽怨的坐在太師椅上,劉瑾站在一旁,表情很喪。
看上去像是兩個遺像一樣。
不是,你們怎麼進來的?
陳策滿肚子疑惑。
朱厚照道:“我等了你一個下午。”
陳策道:“然後呢?”
朱厚照道:“你可知道多冷?”
陳策道:“所以呢?”
朱厚照道:“我本來很高興的。”
陳策深吸一口氣:“好好說話!”
朱厚照唉聲歎息道:“這不有好事第一個想與你分享麼?本以為你就出去一會兒,誰知等了你這麼久卻不見人。”
“伱乾啥去了?”
陳策噢了一聲,道:“去參加個宴會。”
朱厚照表情更加幽怨了,歎道:“我就知道,有好玩的你就沒想過我。”
大哥,彆搞。
你這一副我是負心漢的眼神怎麼回事?
陳策無語的道:“我大清早就去了,你也沒來啊。”
“你不是錦衣衛大官嗎?你不知道我去哪兒了?”
朱厚照:“……”
“哈哈。”
“剛才嚇到你了吧?”
“我當然知道你去參加宴會了,這點小事我會查不到嗎?”
不,你真沒查到,劉瑾站在一旁默默的想著。
這一個下午,可把老奴給凍壞了。
你現在還在嘴硬裝逼,老奴服。
朱厚照笑嘻嘻的將剛才那一茬事給放在一旁,然後悄悄從懷中拿出一個包裹。
陳策早就注意到他胸口前的鼓起了,不解的道:“什麼?”
朱厚照道:“你猜,猜對了我就把這一千五百兩銀子送給你。”
陳策:“……”
這麼多?
按照明朝一兩白銀折算後世六百塊錢算,一千五百兩銀子價值九十萬,當然,這隻是粗略估計一下,還要結合當下國家生產力去判斷錢財的價值,這些都不表,這個錢已經極多了。
彆看電視小說上動不動誇張幾百萬兩白銀,大多數都是普通人,一千多兩白銀真的不少。
之前陳策那十畝地,一年淨收入也不過十兩,折算下來不過六千多塊。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陳策切切實實感受到了貧富差距。
不過他對錢財看的很淡,笑著對朱厚照道:“我沒做什麼,乾什麼給我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