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策哀歎道:“你最好還是彆衝動,我這個朋友在錦衣衛當差的。”
“哈哈。”
“嗬嗬。”
吳玨不厚道的笑了,然後對身後的聶氏道:“娘,你聽到了嗎?他,他在唬我。”
“我就沒見過這麼懦弱的人,哈哈。”
“這種謊話都能說出來,還錦衣衛的人?他要是錦衣衛的人那我是誰?我是錦衣衛的祖宗紀綱!”
李珍麵色微變。
紀綱或許在外人前不怎麼樣,但在錦衣衛內部還是頗受尊敬的,錦衣衛堂內還掛著紀綱的肖像,也是你一介賤民能侮辱的?
聶氏冷笑道:“和他廢話那麼多作甚?什麼錦衣衛王八衛的,掌爛他的臉!”
“官府追責下來就說他意圖奸淫我女兒。”
最毒婦人心啊,陳策算是見識到了。
“看我不打爛你錦衣衛的狗頭……啊呀呀呀。”
“快放開我!”
“疼啊!”
李珍抓著吳玨的手腕,猛地一腳踹了過去,吳玨再次淩空飛起。
沒多時,李珍從中廳去而複返,手裡多了一把刀,繡春刀。
腰口多了一副鍍金腰牌:北鎮撫司。
看到這兩樣東西後,吳玨和聶氏臉都白了。
真,真是錦衣衛啊?
不是,他怎麼還來真的啊?他還真認識錦衣衛啊?
“怎麼處理?”李珍側目詢問陳策。
陳策道:“一般這種尋釁滋事,對你錦衣衛先輩不敬的案犯怎麼處理?”
李珍搖搖頭道:“我還真沒處理過這樣的案子,不過打幾板子關詔獄十天半月應該差不多就這樣子吧。”
聽到這話,聶氏的臉更白了。
陳策嗯了一聲,道:“那就從重從嚴定格處理?”
李珍點頭道:“好。”
他緩緩來到吳玨麵前,拎雞仔一樣將他拎了起來,厲聲道:“跟本官去北鎮撫司!”
吳玨嚇的瑟瑟發抖,一個勁的告饒,道:“我,我剛才說笑的。”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真說笑的,不要帶我去詔獄啊!”
吳娘子看到陳策平安後,也不願管她弟弟死活,獨自回院了。
聶氏嚇呆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錦衣衛,方才已經被嚇的不知所措,此時才猛地反應過來,跪在地上不斷對陳策求饒道:“公,公子,你大人大量,饒了我兒吧,他不是故意的。”
陳策看著這名老嫗,淡淡的道:“他把我門扉都快踹壞了。”
聶氏趕緊拿出幾十文錢給陳策,道:“我賠,這些錢夠了嗎?”
陳策點頭道:“夠了。”
“那,那我兒。”
陳策不解的看著聶氏,問道:“他被錦衣衛抓了,你去北鎮撫司找錦衣衛啊?你不認識路?”
我哪兒敢去啊!
“公子啊,老婦求你了,你放過他吧。”
陳策淡漠的看他一眼,將門扉關好,聽著外麵砰砰砰的磕頭聲,默默的回到了書房寫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