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苦笑,心道這對母子也是倒了黴,無緣無故得罪陳公子做什麼?
陳策請李珍來中廳喝茶,李珍卻之不恭,看他心思重重心不在焉的樣子,陳策問道:“李大人怎麼啦?”
李珍苦笑道:“陳公子你是讀書人,在下是個武夫,有些道理不太懂,還真有點東西想請教請教,看看你可否有什麼對策。”
陳策點點頭,微笑道:“說說看,不過我也未必會懂。”
“嗯,多個人多個主意,沒關係。”
他剛要開口,就聽院落外大咧咧聲音響起,道:“陳老弟,你在做什麼,讓我猜猜,這是來客人了是不是?”
朱厚照背著手走了進來,然後就看到北鎮撫司的指揮同知李珍。
李珍呆住了,太子殿下稱呼陳公子什麼?老弟?
他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抱拳行禮,朱厚照嚇了一跳,過去摟著李珍的肩膀,道:“老李,同僚一場,你怎麼這麼見外?”
“你給我行了禮,我還要給你還禮,多麻煩啊!”
李珍明白了,太子這是不想暴露自己身份,想以平常身份和陳公子相處。
陳策配合朱厚照演戲,故作不知的道:“你們不都是同知嗎?怎麼看起來不是很熟啊?”
朱厚照道:“不熟嗎?我都喚他老李了。”
“那你呢?”陳策看著李珍。
李珍汗流浹背。
大哥,要不要這麼執著,稱呼這個問題沒必要細問吧?
我怎麼稱呼太子?小,小朱?
我還要命嗎?
朱厚照噢了一聲,道:“你莫看我年紀小,我武技可是遠遠勝過他的,他平常都要叫我一聲朱哥的。”
陳策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真有你的,確實像豬哥的樣子。
“莫管我了,你們剛才在聊什麼,繼續聊啊。”
朱厚照熟絡的坐下,然後點評一番陳策的小院裝修的不賴,將他的話聽進去了之類的。
“聊啊,繼續剛才話題。”朱厚照對李珍道。
李珍尷尬的嗯了一聲,小心翼翼對陳策道:“是,是這樣的。”
“額,我,我可以說實話嗎?”
朱厚照蹙眉道:“你可不可以說實話我怎麼知道?但你要說謊話那我肯定能知道。”
李珍一臉苦澀,老老實實的問陳策道:“是這樣的陳公子。”
“我北鎮撫司有一名同知明年開年要退下了。”
“下麵有三名正四品的指揮僉事,其中一名我比較欣賞,但指揮使大人未必會欣賞他,我想提拔他上來,卻又不知如何提點他在競爭中勝出。”
陳策蹙眉看著李珍,忽然問道:“你們錦衣衛指揮同知不是兩個人嗎?”
“你和朱大人兩個?明年誰要退了?”
李珍汗流浹背了。
朱厚照也呆住了,心道李珍你是不是蠢豬啊?
他圓場道:“小老弟,這你就不懂了,大明的官場很多都沒有定例的,你比如這個錦衣衛指揮同知,就設了三個人,退的是另外一個老同知。”
陳策故作恍然道:“原來如此。”
朱厚照也很好奇,他問陳策道:“李大人欣賞的那個僉事也是我欣賞的,但上麵還有指揮使壓著,你說他該怎麼在競爭中出頭?”
陳策示意兩人喝茶,然後端著茶水道:“這不難。”
啊?
這不難?
朱厚照和李珍都驚愕的看著陳策。這很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