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驍拿到小本,高興的想要嘶吼。他記得以前看過報道,治療一些失語患者加強溝通能力的其中一個辦法就是讓患者多看報紙多和人交流,雖然眼下沒有報紙,但寫了很多字的小本大概也差不多,可以從大量的文字裡輔助重建文字邏輯能力。
對方拿了一個新的小本本,仔細地觀察他的動作,不時拿筆端點一點額頭,然後思考一下。
經過一天的觀察,她竟然理解了白驍正在做的事,回到屋裡搬出來幾本書扔過去,看到白驍高興的嘶叫,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興衝衝回到屋裡,這次用的時間比較久一點,然後拿出來了一個收音機。
白驍高興的站了起來。
但是她鼓搗半天,收音機也沒有聲音,白驍看了很久,不由失望,電池都快爛掉了,沒有電,收音機隻是個殼子,不可能發出聲音。
怎麼可能有電呢?白驍坐了回去,小心地翻開書。
對方也不再搗鼓,放棄了讓收音機發出聲音的想法,看了看白驍翻書的模樣,忽然笑了一下,拎著收音機放回去了,接著又拿起錘子和鋸子,忙活自己的事。
直到傍晚,白驍才看出來她是在做陷阱,將鋼管鋼釺等一端鋸成尖的,然後在院牆邊挖坑,豎著放進去,再將坑洞虛虛掩蓋。
不知道是防備遊蕩的喪屍還是防備動物。
自己這個訪客對她來說仿佛是平常的一件事,並沒有乾擾到她原本的生活,或者說有影響但不多。
白驍喜歡善良且勤勞的人類。
一人一喪屍,一個在屋裡,一個在院裡,很和諧的就這樣生活了幾天。
雖然白驍時不時狂躁,看起來嚇人,但防護設施都妥當,對方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直到幾天後,一個早上,白驍端起自己吃飯的碗,突然說,吃。
對方很驚訝地抬頭,看了看白驍,再看看碗,端起來示意一下,“吃。”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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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白驍很高興,仿佛自己的孩子第一次學會說話,發出第一聲交流的時候那樣高興,隻是令人悲傷的是這個人是他自己。
話語雖然還有點含糊不清,但對方明顯聽懂了這個字,對方也很高興,“吃!”
“吃!”
“吃吧你。”見白驍隻說這一個字,她說了一句,低頭吃飯。
“吃你吧。”白驍說。
“嗯?”她睜大眼睛抬頭。
“吧你吃。”白驍說。
“……”
“你吧吃。”白驍一字一頓,看對方的樣子不由歎了口氣,舉起碗道:“吃!”
“油炸了你。”她呲了呲牙,笑著搖搖頭,低頭吃飯。
吃完飯,她也沒有急著收拾,而是坐在那裡,雙手撐著下巴,盯著白驍。
其實她早就知道這隻喪屍保留了某種溝通的能力,比如學人唱歌,比如在地上胡畫亂畫,比如動作交流,甚至看書看文字。隻是不清楚他保留的是感染前的那個意識,還是變成喪屍後重新活過來的?
她眨了眨眼,盯著那隻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