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白驍愣了一下,再看看那朵紫色的小花,以前他肯定見過這種野花。
“嗯。”
林朵朵將葉子交給他,從竹筐裡拿出小鏟,將它連根挖出來,“根也有用,回去可以煮水喝。”
白驍拿著葉子糾結了一下,想了想道:“你幫我嚼一下?”
林朵朵抬頭。
“我是感染者,自己來的話,說不定交叉感染……”白驍擔心再給手上的傷口製造點屍斑,能避免還是避免。
林朵朵想想有道理,又摘了幾片葉子,放在嘴裡嚼了一會兒,吐出來給他。
“有點惡心。”白驍接過來那一團綠色,之前被感染還有點迷糊,什麼都用,現在看這一團,忽然懷疑敷上它究竟是不是個好主意。
見林朵朵瞪眼,他趕緊把藥敷在手上,拿出備好的布條,在手上打了個結。
“我還擔心你偷吃呢。”林朵朵撇嘴。
“你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想法?”白驍驚疑。
“你對我流口水不是一次兩次了。”林朵朵麵無表情地拿鏟子挖野草根。
白驍感到憂傷,這件事可能過不去了,他在林朵朵眼裡,就是沒事對著人流口水的喪屍。
挖了許多草根,連帶著葉子和花,林朵朵還解釋了一遍,“這個花曬乾了可以泡茶,根洗乾淨了煮水,葉子可以搗碎了外敷,也可以煮水,都能用。”
白驍愣了一下,“可以搗?那我們為什麼不先帶回去搗碎了再敷?”
“是你等不及要我嚼的。”林朵朵奇怪地看著他。
“……上次伱也沒搗。”
“上次懶得搗,我自己都是嚼了敷。”林朵朵道。
白驍沉默了。
他以為是口水裡的溶菌酶和什麼因子會和草藥混合出反應加強效果。
畢竟有的民間土方就是用口水舔傷口,動物也常用這種方式輔助傷口愈合。
“也許嚼的效果更好。”這麼一想,白驍覺得還是嚼好一點。
林朵朵拿著小鏟站起來,白驍指了指遠處:“那是不是野麥子?”
“是。”
“有籽嗎?”野麥的穀殼有時是空的,並不像那些培育出來的種子,可以豐收。
“很少,不過能吃。”
林朵朵低下頭繼續尋找著,走出去很遠,又蹲下來。
這次挖的是之前給白驍吃的野根,不知道是什麼植物的塊莖,也不像紅薯,她挖出來就扔進竹筐裡,然後再走走,拔出一根草在嘴裡嚼。
白驍認真學習著,以前小時候他也能分辨許多田野裡能吃的野菜,但是後來就不記得了,沒有多少野外生存的經驗,也就能認出來折耳根之類的東西。
一直到太陽快落山,林朵朵才背著竹筐往回走。
“能不能給我留一些?”白驍問。
“你是說?”
“我想認得它們,多看看。”白驍說,“以後不至於餓死。”
“給你背。”林朵朵想了一下,把竹筐解下來交給白驍。
她真傻,這一路竟然忘了讓喪屍王背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