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驍道:“隻是看看,如果有更好的,官方的庇護所,當然更好。”
鬱明笑了,豎起大拇指道:“聰明!那才是你年輕人該去的。”
“怎麼說?”白驍問。
“陳家堡那幾吧地方,他們隻為了活到看煙花的那天。”鬱明鄙夷,“你年輕人不懂以前的世界,反正彆和他們沾邊,沾上就廢了。”
“呃……”
白驍怔了片刻,不動聲色問道:“他們很極端?”
“不極端。”
“會禍害什麼?”
“不禍害什麼,如果有人加入,他們也會幫人活下去。”
“那……”
“極端的在早些年都死了。”鬱明轉頭打量他,“你好像和災難後長大的年輕人不一樣。”
“理解一點你說的話。”
“你家裡人和你說過?”鬱明想了一會兒,道:“也好,反正你們年輕人的希望在庇護所,沒有在陳家堡。”
白驍望著他瘦小的身影,停頓了一會兒,“希望?”
鬱明道:“被感染的動物越來越多了。”
白驍垂了垂眼,果然,也許這個大叔沒有林朵朵家人的前瞻性,多年前沒有看出來,但在多年後的現在,也能觀察到了。
希望……
“陳家堡的人隻是在活著,抱團活著,不是年輕人該去的地方,找他們,和留在我這裡,或者隨便找個地方一個人苟著,沒什麼區彆。”鬱明一邊說著,一邊掀起鍋蓋看一眼。
“那……庇護所會有希望嗎?”白驍問。
“我哪知道。”
鬱明說。
“如果有希望的話,隻有那裡了,也隻會是那裡,要是那裡都沒有辦法應對未來,就真沒救了,找個陰涼的地方等死吧。”
魚熟了,鬱明把它從鍋裡裝出來,拿了個大盆裝著,熱氣騰騰。
“吃飯也不摘墨鏡?”鬱明很詫異。
“……抱歉。”白驍說,“我眼睛生病了,畏光,會一直流淚。”
“現在可不好治病,你彆瞎了才好。”
鬱明用鏟子將魚劈了兩半,一半撥給白驍,接著就享受起這頓延時的午餐。
魚很鮮美,也很嫩,中間夾雜的小土豆有點微微的澀味,口感不太行。
“你剛剛說陳家堡那些人……”白驍覺得這個地方好像沒這麼簡單。
“那群叼毛,他們就是抱團在活著。”鬱明說。
“隻活著?”
“他們賭庇護所找不到解決方法,一切會毀滅,所以儘可能的活著,想看到那一天。”
“為什麼?”
“和你災難後才長大的年輕人說不清,往些年更極端,有的人抽喪屍的血,混進所有能混的聚居地,去搗亂……後來沒有那麼極端的了,他們隻是冷眼看著,甚至會幫助彆人。”
鬱明說著皺了皺眉,“你怎麼對那群叼毛感興趣?”
“沒見過,了解一點好防備。”白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