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喪屍應該更少了。”
白驍猜測著,他也想去看看,回身打量了一下那個小破三輪車,不知道拾荒的時候這個小破車能不能載得動一些工具,城裡的健身房應該沒人會去拾荒。
不管林朵朵在不在,他都想把這裡打造成一個適合過日子的舒適生活區,過好喪屍的每一天。
在單杠上運動了一會兒,他跳下來,洗完衣服的林朵朵就吊上去了。
經過鍛煉,她也能使用院牆的豁口旁那個單杠了,她也會在這裡鍛煉一下。
由蠻夷少女變成了運動少女,槍才是活下去的保障,力量同樣是。
“至少蹬三輪更快了。”白驍看著她的雙腿讚歎道。
蹬三輪變得更有勁,隻是怕車鏈子撐不住,白驍蹬斷過自行車的鏈子,留下了點陰影。過了幾天進城拾荒時,總是不敢太用力,也一直提醒林朵朵小力點。
這都是災難前的老物件了,說不定哪天就報廢,到時候就需要手拉車。
他在路上看到過拾荒的幸存者拉那種木板車,簡陋無比,拴個繩子搭在肩上,人拉著走,在夕陽餘暉裡投下長長的影子,仿佛不是去滿是喪屍的城市裡拾荒,而是拉車去趕集。
一邊和林朵朵說著當初在路上的見聞,想起什麼就說什麼,如今的路上更乾淨了,比起前兩年還能偶爾看見老喪屍,需要不時用棍子杵一下,他們一直到鎮上都沒見幾隻喪屍。
舊的死去了,城裡鎮上存活的老喪屍要遊蕩出來還需要時間。
剛進鎮,就被一隻喪屍化的黃鼠狼撲過來了,林朵朵在蹬車,白驍飛起一腳將它踢出很遠。
拿著棍子上前把它按住了,白驍認真觀察,它身上棕褐色的毛發都在大片脫落,禿掉的地方能看到屍斑,與他胳膊上的很相似。
“可能是餓瘋了吃喪屍被感染的。”白驍伸手擰斷它的脖子說道。
林朵朵看著他一邊說話一邊雙手捏出哢吧聲,目光從他手上移到臉上,白驍早已不是那個被老喪屍嚇得焦躁的喪屍王了。
“這個冬天大家都不好過。”他站起來說道。
並不是一隻被感染了,整個族群就開始變異,一隻黃鼠狼被感染活下來了,另一隻不一定能活下來,有被感染的個體,也有死去的個體,還有喪屍化的個體,他們能見到的,是活下來的那部分幸運兒。
“我以為你要把它的頭擰下來塞嘴裡。”林朵朵道。
“怎麼可能。”
“你用棍子打死它不好嗎?惡不惡心。”林朵朵從車鬥上拿了塊布扔給他,“快擦擦手。”
白驍隻是順手,也沒想那麼多,現在被林朵朵一說是挺惡心的,拿著布用力擦著。
“個頭太小,我踢飛了都沒死,還是這樣快點。”他解釋道。
白驍不想弄臟他心愛的魚叉。
在鎮上沒有停留,如今他們去的路上不用再在鎮上歇息,路上的老喪屍變少了,還有倒在地上卻沒有死去的喪屍,枯瘦的臉搖晃著,這種半入土了,白驍見到就會順手將它處理掉。
白驍看出來曾經掩埋掉村子周圍的白骨是多麼明智的事,雪化了以後,路上不時會看見屍骨,有像星期五一樣死去的,也有依然存活著,倒在地上還能掙紮的。
這種環境總是給人一種壓抑感,仿佛那不是喪屍,而是病入膏肓的瘟疫病人,在絕望的掙動。
“它們在加快死去。”林朵朵說,“這場雪幫了大忙。”
“那南方呢?”白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裡好像不會下雪?”林朵朵道。
“可能那裡的喪屍,老化速度會比這裡慢很多。”
白驍隻是猜測,連綿的陰雨對喪屍造成的傷害,可能遠不如冬天一場大雪對它們造成的傷害大,加上反複化開再凍上。
而且那裡還有恐怖的大蟑螂。
喪屍王打了個寒顫。
蟑螂王好像比喪屍王更恐怖一些,尤其是會飛的蟑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