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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二逼,你說是吧?”
江森笑盈盈地看著胡江誌,提問的角度是刁鑽的,形式是低端的,性質是惡劣的,態度是敵視的,可偏偏還占著理,仿佛就算指著對方鼻子罵,那也是先挑事兒的胡江誌對方活該。
胡江誌被問得愣了兩秒,發現自己怎麼答都不是,不由惱羞成怒,猛一拍桌,安靜的高一五班教室後排,頓時響起一句粗口:“我是你媽的逼!”
這一聲怒吼,甚至讓坐在隔壁辦公室裡的幾個老師,都不由得互相之間看了看。
這學期已經沒課但還要過來簽個到的曆史老師史麗麗,放下手裡的,掃了辦公室裡的老師們一眼,輕聲問道:“隔壁是誰的課啊?學生這麼鬨,稍微有點過分了吧?”
此時屋裡還坐著的,除了史麗麗,就隻剩下老色批家的小美女鄭蓉蓉、政治老師張雪芬,以及剛剛從教室裡跑出來,正低著頭臉色難看的鄭紅。
正伏案備課的張雪芬立馬先摘乾淨自己,說道:“反正不是我,我今天沒有五班的課。”
史麗麗又看了看鄭蓉蓉,鄭蓉蓉一個小眼神,瞥到鄭紅身上。史麗麗看鄭紅好像是在跟學生賭氣的樣子,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揚,什麼話都不說,又重新拿起了自己的。
鄭紅這貨,入職這短短一年來,何止是帶廢了兩個班那麼簡單。
辦公室裡的其他同事們,也早就已經把她列入了傻逼名單,不然以鄭蓉蓉那麼恬靜的性格,也不至於故意跟程展鵬提起,鄭紅罵江森的事情。
所以很多時候,彆說什麼牆倒眾人推。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那些挨推的人也多少要反思一下,為什麼推的人會那麼多,牆會倒得那麼快。
高一年級段的辦公室裡,一片寧靜。
沒有任何人安慰鄭紅,更沒人提醒她,現在不去上課,相當於曠工。
而曠工性質惡劣的話,說不定,就要被開除的。
所以,鬨起來吧……
高一五班越鬨越好。
鬨大了,鄭紅就走了,大家真的都有點不想在學校裡見到她了。
……
“你錯了!”高一辦公室裡保持著無聲默契的時候,高一五班的教室裡,已經真的幾乎到了要崩盤的邊緣。站在講台上的江森,在胡江誌罵完的刹那,就立刻朗聲回答了三個字。
隨即不等胡江誌反應過來,在全班所有人被吼得一停頓的刹那,江森緊接著就又一本正經,像在解釋學術概念一般,飛快繼續輸出起來:“你不可能是我媽的逼!就算你叫胡二逼,但你名字裡的兩個逼隻是假逼!眾所周知,假逼不是逼,就像海馬不是馬,數碼相機不像雞,老婆餅裡沒有老婆,胡二逼同學是人不是逼,我們這些即將放飛夢想去大學裡接受高等教育的有誌文化青年,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胡二逼,你承不承認,你是人不是逼?”
江森這種始終牢牢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沾衣十八跌式的罵法,根本不是江湖誌這種連菜市場都沒去過幾次的菜雞可以抵擋的,短短不到半分鐘內,胡江誌第二次來到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的二選一路口,但這一回,江森卻沒有再給他反應的機會,直接自己收住了節奏,大聲道:“你當然是人不是逼!這還用想嗎?逼和人的問題,就討論到這裡,我們先來上課!”
江森牽著全班的鼻子走,拿起尺子就往黑板上一敲,不給所有人思考的機會,問道:“第一題需要講嗎?”台下五十多雙眼睛,全部充滿迷茫。
江森直接跳過,又一指第二題:“這題呢?”
台下繼續沒有聲音。
“第三題?”
“第四題?”
“講!”講台下,忽然有人大喊一聲。
江森抬眼望去,卻發現是邵敏發來了室友愛的助攻。
“講是吧,那行,那就講講……”半分鐘內,江森輕而易舉就帶飛了全班的腦子,儼然一個老師的架勢,站在黑板前,敲著黑板趁熱打鐵地逼逼起來,“這題難度稍微有一點,不過也沒難到做不出來的程度。先來講一下題目到底是什麼意思,顯而易見,就是個力的平衡的問題,已經的條件有這麼幾個……”
江森有理有據,有章有法,拿著尺子在黑板上比比劃劃,也完全不給人插嘴的機會。他一口氣說了四五分鐘時間,每一步都拆解得清清楚楚,台底下原本還抱著看熱鬨心情的個彆學生,不由自主地,就認真了起來,說到最後,邵敏不禁恍然大悟:“哦,我草!原來就這樣啊!”
“好了,這題就是這麼回事,無非就是力的三要素,拐個彎應用一下。”江森放下尺子。
這時台底下,張宇博見江森裝逼裝得到位,不由嫉妒心起,發出了酸不拉幾的噓聲:“咦~力的三要素,江老師好懂哦,上個單元考四十幾分……”
江森立馬問過去:“張宇博,力的三要素是什麼?”
張宇博一愣,腦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江森直接就噴了過去:“臭傻逼!力的三要素都不知道,還有臉說老子!愛聽不聽,不愛聽就滾!媽個逼的這裡有的是人願意聽我講,不缺你一個!”
張宇博拍案而起:“你媽隔壁!再說句試試!”
“嗬。”江森冷冷一笑,“你算什麼東西,胡江誌好歹暫時全班第一,他跟我動動手,我還願意搭理一下,你特麼才考幾分啊?你讓我說就說,你算老幾?”
“我草……”張宇博起身就要往前走,看樣子是要跟江森不死不休一番。
江森忽然大喊一聲:“放肆!要打下了課出去單挑!你特麼不上課,彆人也不用上課的嗎?”
張宇博被江森這大義凜然的一句吼住。
江森立馬問邵敏道:“邵敏,第五題講不講?”
邵敏被點到名字,下意識就點頭道:“講,講……”
江森又環視全班:“大家呢?”
班上零零星星,有那麼七八個老實孩子,跟著點了點頭。
這一下,聲勢就略微有點了。
“好,繼續講第五題。”江森直接無視了已經走到走到中間的張宇博,轉過身來,拿起板擦,把黑板上他做了半個小時才走出來的答案擦掉,一邊說道,“這道題,我感覺差不多就是我們今年期末考大題的難度了,但其實也不算難,陳俊傑會做嗎?”
底下有個瘦瘦小小,眼睛略有點外禿的男孩子,哈哈笑道:“會,不過星期五沒做對。”
“肯定是這裡的加速度變量搞錯了吧?我剛才也卡在這裡了,還是先從題目本身開始分析吧……”江森旁若無人地跟台下的人保持著對話。
張宇博被晾在教室中間,上去也不是,下去也不是,尷尬地站了好幾秒,才撂下一句狠話,冷笑道:“媽的,打你臟了老子的手,你下課給我等著。”
江森聽到這話,心底深處,長舒一口氣。
狗日的,就他這個一米五的身高外加九十斤的體重,真跟一米八多的張宇博打起來,被他兩拳頭打死都有可能。幸好他賭對了,胡海偉領銜的高一五班“後排男孩組”,各個都是慫逼、孬種和嘴炮,壓根兒沒那個打人的膽子,口頭引戰就是他們的戰力天花板了。
十八中這種破學校就是這樣。
學習學習不行,打架打架也不行,像胡江誌和胡海偉這種學生,既想學習好,又想表現得不良一點,本質上就是覺得這樣又裝逼又拉風,充分顯示了城市小資產階級的軟弱性和妥協性。
這樣的弱雞,注定是打不了架的。
江森一口氣放鬆下來,注意力也完全回到了題目上。
他越講越順,思路也越來越清晰,乾脆把已經講完的第四題擦掉,在第五題旁邊塗塗畫畫,延伸出好多他昨晚上看書想明白的各種概念和定理的使用方法。
台下的菜雞們,也逐漸聽得入神。江森這套成體係的又非常適用於基礎不好的學生的思路,簡直堪稱“學渣救星”,黃敏捷、邵敏乃至後排的黃煌,都忍不住拿出本子,開始認真地記下。胡江誌坐在後頭,臉上掛著不屑的笑,笑容卻越發僵硬。
這道題,他周末回家算了半天才算明白,沒想到江森居然比他還溜!
想起期末考的賭約,胡江誌心跳開始莫名地有點加快,轉頭又看到黃煌在抄板書,心裡頓時就跟打翻了醋瓶子一樣,酸道:“這有什麼好抄的,就是書上那點東西嘛!”
“隨便學一下嘛……”黃煌被說得挺不好意思,隻好把筆放了下來,但眼睛卻還盯著黑板。
片刻後,江森終於把這道大題講完。
全班上下,至少有一半人,發出了了然的感慨聲:“哦……”
江森拍拍手,走到講台下,拿出自己用了不知道多久的礦泉水瓶,先喝一口潤潤喉,又問:“那就差不多了吧?”
“第三題!”教室左側門邊第二排的男生忽然大喊一聲。
江森抬眼望去,正是上星期五說要堵他贏的那個小老弟,名叫朱傑倫。
阿倫這個小老弟,為人低調又高調,跟班上所有人都處得來,成績馬馬虎虎,不上不下,學習態度也馬馬虎虎,不好不壞,但性格坦蕩,做事說話都很放得開。
以江森看人的眼光,這貨家裡要麼就是有錢,要麼就是很有錢,不然普通家庭,根本培養不出他這種“我成績不好但是我很快樂、我無所謂、我也願意稍微努力”一下的氣質。
說到底,骨子裡的底氣,是藏不住的。
這個貨,就是隱藏在窮逼中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