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過去鍍金的嘛,輸得跟狗一樣。”
安大海特地從東甌市又回到申城,陪著安安度過開學前的最後幾天。
父女倆往日裡父慈女孝,但自打有了江森這個第三者,安安就開始跟安大海勢同水火了,拿起枕頭就往她爹臉上扔,怒道:“不許你這麼說他!”
安大海這還能忍,跳起來就吼:“你要他要是要我?!”
“我要他!”
“我……我不同意!”
“為什麼?”
“這個小白臉,一看就靠不住!”
“那你找個靠得住的啊!”
“你戴伯伯他兒子不行嗎?”
“他兒子是全省高考狀元嗎?”
“中關村大學!”
“那是狀元嗎?”
“……這不重要!反正出來都是看文憑!”
“那他兒子是全球年度最暢銷作家嗎?”
“寫點算什麼本事!”
“那他兒子能進國家隊嗎?”
“這個放古代就是粗人乾的體力活,人家犯得著嗎?”
“那他長得有江森帥嗎?”
“安安你這就膚淺了,男人是看本事的,不是看臉的!”
“放屁!江森去年稿費一千多萬,戴伯伯家裡要是哪天有了一千萬,他得去秦城養老!”
“閉嘴!”
“就不!”
“行了,行了,彆吵了。”梁玉珠在兩個人中間坐下來,看著電視歎氣道,“看電視就看電視,早點看完早點睡……”
“不看了!”安安氣呼呼地站起來,“沒我想看的!”
安大海還沒完道:“你想看的,這輩子電視上都不會出現。”
安安突然轉過頭,“那要是出現了呢?”
安大海一愣。
安安道:“出現了,我就去找他私奔!”
“我草!”安大海一聲怒罵。
安安連忙跑下樓,擼兔子去了。
……
安大海坐在二樓的小廳裡生著悶氣,梁玉珠哄著他,兩個人聊著女大不由爹、女大不中留,說著說著,一個多小時就一晃而過。
大阪賽場這邊,江森打著瞌睡,突然聽到四周一陣歡呼,頓時驚醒過來。隨即定睛一看,就瞧見原來是底下在舉行400米的決賽,不由又打了個嗬欠,蛋疼得緊。
按照星星星給出的千字3000塊的價格,這四個鐘頭,他起碼也能寫上十個千字了,也就是足足進賬稅前三萬人民幣了。結果愣是被犧牲了金錢不說,連特麼睡眠時間都搭進去了。所以今天的團建主題,其實是犧牲與奉獻嗎?
而且話說回來,我也是冠軍好不好……
我後天晚上也有比賽的啊!
看台上的觀眾,各個精神亢奮得不要不要,隻有江森,隻想馬上躺下睡覺。
與此同時,國內的人,似乎也在這一刻,逐漸忘掉了江森的存在。十裡溝村的村委會大樓,青山村的萌萌網吧,孔雙喆單位的值班室裡,甌島縣胡部長的宿舍……
全中國由各座城市裡,數以上千萬計的一雙雙眼睛,慢慢全都投向了央視的鏡頭。
央視體育頻道的收視率,隨著晚上10點20分的逐漸臨近,越來越高漲。
大阪賽場上,本屆男子400米的決賽很快結束。
緊接著等到獲勝選手國家的國歌響起,簡單的頒獎儀式結束,幾分鐘後,江森身邊,立馬響起了更加興奮的歡呼聲,“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們,萬眾矚目的第十一屆大阪世界田徑錦標賽,男子一百一十米欄的決賽即將開始了!我國選手劉……”
央視的解說員,以一種昂揚的口吻,播報著比賽的現場畫麵。
而比賽現場的導播也很給麵子,將鏡頭長時間地對準翔飛人。
“來了!來了!”青山網吧裡,一群人驚喜地叫喚起來。
江森感受著現場那異乎尋常的火熱氣氛,突然反應過來,在小鬼子心裡,翔飛人都算是天皇巨星一樣的存在了吧?黃種人的驕傲啊……
08年翔飛人失利後一度跌得那麼重,客觀上講,肯定也有這個原因。
他走得太高也似乎太快了——至少在外界眼裡,是這樣的。
從那麼高的地方跌落,哪個又能經得起摔?
更彆提,還有帶節奏的傻逼,乃至國境之外的一些黑手……
美帝國主義肢解起彆國民族文化符號,真是一點都不留手。
翔飛人、體製、中醫……
看似毫不搭邊,但敵人的邏輯,卻是一直貫通的。
切斷人與人之間的文化認同,讓社會群體處於撕裂狀態,煽動傻逼的情緒,然後他們就能高舉起人權的大旗,理直氣壯地做一切他們想做的事情,乾涉一切他們想乾涉的事務。
所以翔飛人的聲譽重要嗎?
往小了說,個人榮辱,何足掛齒。
但是往大了講呢?
今天國人能那樣攻擊一個奧運失利的運動員,明天某些人,就能煽動更多的人,去攻擊中國曆史上,乃至當代曆史的所有重要的人物。
再往下,就是否定曆史,否定執政黨的合法性,否定中國的社會主義體製,最後,國家上上下下思想一片混亂,結局就參考前毛子了。
這就是和平演變。
從一丁點、一丁點的地方,悄無聲息地,就弄死你。
江森看著場下接受萬眾歡呼的翔飛人,慢慢的,不想睡了。
“江森。”老苗笑著喊了他一句,“有什麼感想嗎?”
江森沉吟片刻,眼神忽地明亮起來,“大丈夫,當如是!”
老苗道:“那就好好練吧。”
“我日,你沒聽出我在模仿什麼人嗎?”
“誰?”
“阿邦啊!”
“阿邦是誰?”
“你退下吧,朕不想跟文盲聊天。”
“誒~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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