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確定,這屋子裡肯定發生過什麼?
目光極快地掃了一圈,瞧見桌子,她快步走近,看到了上麵的血跡。
一時間,李氏有些心驚。
她的外甥女……不會是被謝錚用完後,就給殺了吧?
這樣想著,她又覺得不大可能。
就算謝錚是榮安郡主的兒子,又屢立戰功封侯,也不至於跟女人睡一覺,就殺人吧?
那她外甥女到底哪裡去了?
思量無果,她轉身向外走去,將要踏出門檻時,眼角的餘光似乎瞧見什麼。
她停下腳步,將地上的東西拾起,是一隻耳環。
似乎……有些眼熟。
陡然間,紀蕪的模樣浮現眼前。
李氏看了看手裡的耳環,又轉頭瞧了瞧那張桌子,快步向外走去。
丫鬟趕忙跟上,有心想問一問,可瞧著李氏的神情,一句都不敢開口。
很快,李氏回到住處,招來心腹李嬤嬤,低聲囑咐幾句。
——
發生的這些事情,紀蕪一概不知。
她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
若非房媽媽過來,隻怕還會繼續睡下去。
食物的香氣在屋中彌漫,房媽媽將飯菜跟碗筷擺在桌上,又恢複了她以往的冷淡。
紀蕪坐在桌前,沉默地吃著晚飯。
她心裡有些想念嚴媽媽,若是她在此,或許會跟自己說說話。
正想著,房媽媽的聲音傳來,“二姑娘,你想當侯爺的妾室嗎?”
“什……什麼?”紀蕪險些被飯菜嗆住,連忙喝水往下順。
好不容易緩過來些,連連搖頭,“媽媽,我絕對不敢這樣想的!”
“不敢?”
“不,不是!我不想!房媽媽,你相信我,我留在侯府隻是為了報答長姐!”
紀蕪急急地解釋,生怕房媽媽不相信她。
她亦不知,為何房媽媽會如此問?
難道是今日之事?因自己沒能及時說出嫡姐遭遇的狀況,她終究還是受了更大委屈?
自己確實是沒用,隻能以後儘量彌補嫡姐。
房媽媽一直盯著她,見紀蕪忽然神情不定,眼中閃過一絲冷厲。
她果然就是個不肯安分的下賤胚子!
難怪侯爺對她的態度有鬆動,定然是她蓄意勾引,該給她一個狠狠地教訓,讓她知曉隻有夫人才能庇護她,恐怕才能老實!
心裡有了主意,房媽媽終於開口,“好了,我相信姑娘就是。”
“真的?”紀蕪略微鬆了口氣。
“自然。”房媽媽答應著,想到自家主子還有吩咐,從袖口掏出一個藥瓶,放在桌上。
“這是夫人特意為姑娘準備的,每日服用一顆,能幫姑娘好好調養身體。”
紀蕪將藥瓶拿起,臉上露出感激,她正需要這個。
以往,她的小日子都是五天,這次卻不知為何,昨兒個就乾淨了。
虧得如此,今天才能……
不管怎麼說,既然恢複了,她就得好好琢磨琢磨,究竟如何能夠快一些懷上姐夫的孩子。
一切交代完畢,也有了答案,房媽媽從紀蕪的住處離開。
有個小丫鬟一直候在院外,立刻迎上來。
房媽媽伸手,從腰間的荷包裡取出一隻耳環,交到小丫鬟手中,附耳低語幾句。
小丫鬟領命,快步向安南伯府歸去……